她在委婉劝说，彼此需要保持一点距离。

檀鸢却没听出来，笑着道：“我喜欢待在你的身边，要不你陪我出门走走？我听闻中原的洛阳伽蓝寺有一种优昙花，一百年出芽，一百年生苞，一百年开花，从发芽到开花，要用三百年的时间，花开之后，有汤碗这么大，阵阵花香一里之外都能闻见，我一直想去看看，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慕凝意味深长道：“这优昙花三百年开一次花，盛开之后，一个时辰就凋谢，太过短暂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檀鸢央求道：“可我就是想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慕凝直言拒绝：“我还有门派的事要忙，我让你师姐陪你去。”

檀鸢想了一想，直白道：“我总觉得你在躲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在逃避什么？那天在芦苇荡里，你不是这样的。总不能在你眼中，我这个苗疆女子，和那些苗疆巫蛊之术一样，不入你的眼？”

慕凝咳了一声，道：“那日是我喝多了，失了分寸，对不住。”

她轻描淡写，将那日的朦胧心动、缠绵暧昧，说成是失了分寸。

谢清徵感受到身体里传来的一阵失落之情。

檀鸢定定地看着慕凝，道：“你们这些汉人，反复无常，真难懂。”

接着，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苗语，慕凝没听懂，一脸茫然。

谢清徵也没听懂，但感受到了檀鸢心中传来的阵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