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绛雪不说话。
谢清徵不太乐意:“哎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委婉说我笨。”
昙鸾难得地没有回应谢清徵,而是笑着同莫绛雪道:“她是一张可以由你随意涂抹随意揉搓的白纸,你想让她变成什么样,她就可以变成什么样。”
莫绛雪淡声道:“她就是她,她只是经历少,不是任我涂抹揉搓的白纸。”
谢清徵揉了揉耳朵,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十分开心。
昙鸾叹道:“好吧,你的徒弟怎么样,你说了算。”
谢清徵轻轻哼了一声,心中有些自得,看向莫绛雪的背影,看着看着,心中又有些酸软。
昔年混沌不明,全然不知那份情意,只想拜她为师,下山以来,方使领悟“情”之一字,不知自己的将来,又会如何?
那份情意若揭露了出来,正道是否也会容不下自己?
谢清徵心想:“其实正道容不容得下我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师尊能原谅我就好……”
她还想问一问昙鸾师尊的下落,但又怕揭了别人的伤心事,便克制住了那份好奇心。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雨水滴落在树叶的淅沥声响,谢清徵感觉到了脸上的几滴湿润。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