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睛。
姒梨又轻浮地将手帕打在她的脸上:“注意仪态啊礼仪啊,怎能盯着一个姑娘家看个不停?”
云猗歉然地转开视线,垂眸片刻,再抬眼时,眼中已有了盈盈泪光。
她这一哭,登时把姒梨唬住了。
谢清徵啊了一声:“她怎么哭了?被欺负哭的吗?”
莫绛雪道:“应该是想起了伤心事。”
姒梨连忙收敛了鬼灵精怪的神情,将手帕递给云猗,要她擦擦眼泪,道:“哎呀你这人怎么傻头傻脑的,我不捉弄你就是了!你怎么还哭上了?总不能是我把你给丑哭了吧?”
她说话风趣,云猗眨眨眼,将泪水憋了回去,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是阿梨姑娘的眼睛很好看,很像我去世的大娘。”
谢清徵凝眸去看姒梨的眼睛,灵动澄澈,确实别有一股气韵。
这样的一双眼睛,安在这样一张脸上,着实不太相衬。
又去看云猗庄主,心想:“她心思细腻又重情,这样的一个人,我生前无缘结交,当真可惜。”
姒梨闻言佯怒,板着脸道:“什么我像你大娘?我有这么老吗?!我和你有婚约在身,我是你娘子,不是你大娘!”
她一发怒,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愈发吓人起来。
云猗任由她凶了几句,才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大娘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一点也不老。”
姒梨拉着云猗在椅子上坐下,抿了一口茶,喜滋滋道:“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乖孩子,叫一声‘娘’来听听。”
适才要人家喊她“奶奶”,这会儿又要人家喊她“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讨便宜。
云猗是个正经人,并不同她顽笑,寒暄客气了几句,一本正经地同她道:“阿梨姑娘,我此次来就是想同你说,我已决心出家入道,终身不言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