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两块大洋转身交给大林,还从衣兜里搜出来一叠证券交易所的买卖收据,翻看时,收据中间夹着的钱少良的名片掉了出来。大林从地上捡起名片看,脸色骤变。一直在底层生存的魏若来很会观察人的表情,大林的脸色骤变自然也没能逃过魏若来的眼睛。“有救了有救了!”魏若来心里暗自庆幸着。大林狐疑地问道:“你认识良叔?”魏若来面无表情平静地说道:“名片上有电话,你打给他,直接问就是了,我叫魏若来。”毕竟是见过人头落地的人,此时的魏若来散发着大人物的沉着,看大林的眼神中竟也由这份沉着衍生出了不屑这种情感色彩。沈近真看着魏若来,有一丝困惑。就在刚刚,魏若来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沉着冷静,还认识钱少良?大林思忖片刻,拍了拍魏若来的肩膀,将名片塞回魏若来的衣兜。小声对魏若来说道:“自已人,回头见了良叔,替大林问个好。”随即大林便对手下说:“行,可以走了!”或许大林忘了,搜魏若来身的时候还有两块大洋被他给搜走了,魏若来可没有忘记,“那个,我的银元……”然而,不等魏若来要回自已的银元,沈近真便拉扯着魏若来上了黄包车,“哎呀,快走呀!”特务们目送黄包车离开。黄包车跑出了特务的视线,总算是脱困了。魏若来熬过难关,本来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泄了,靠在椅背上颤抖着擦汗。沈近真乐了,“刚才不是还挺镇定吗?”魏若来看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头悄悄探出去,往后看。沈近真问道:“你认识钱少良?”“老乡。”“为什么帮我?”魏若来平静地回答道:“别误会,我只是想救自已。”沈近真闻言一愣。魏若来接着说道:“如果他们想抓的真是你,你被抓了,我和你同车,也脱不了干系。被那些人抓了,不死也得掉层皮。”沈近真想了想,笑了出来,“也是!”
第7章 周姨的关心
魏若来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你?”沈近真笑道:“如果我说只是个误会,你信吗?”“哦。”魏若来反应冷淡。“哦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魏若来没有理会沈近真的话,“我们萍水相逢,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你多保重吧。”魏若来说着摆了摆手,示意黄包车停下。魏若来下了车,正要走,沈近真叫住他,“等等,今天谢谢你。我欠你个人情!”魏若来笑了笑,目送着黄包车渐行渐远。告别魏若来之后,沈近真来到地下党的联络站鸿芳时装公司门店。这家店以经营洋装旗袍发家,在上海颇有名气,店内悬挂着一副题字:推陈出新,妙手天成;国贸精华,经济干成。店内的伙计正为顾客量尺码,技法娴熟。以名店做伪装,实属巧妙。此刻沈近真正坐在内室,流着眼泪。老板老徐,蓄着精致的灰白胡须,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正给沈近真清理伤口。沈近真伤心地说道:“陈山,小五,厉一龄,大天,都没了,就在我面前,一个个都没了。”老徐沉默着处理着伤口,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沉默了良久。“你确定顾伦叛变了?”过了许久,老徐终于打破了沉默。“确定。”老徐点点头,“这件事,我会报告组织,在得到明确指示之前,切勿擅自行动!”沈近真没说话,暗自咬牙。老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可以后,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安排,如果被眼前的仇恨冲昏头脑,把你搭进去,对组织来说,也是无法承受的损失!”沈近真急切地说:“我个人安危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同志们逃生!”老徐看了看沈近真,苦笑道:“你觉得,林樵松会给咱们留那个时间吗?”沈近真闻言沉默了。事实也正如老徐所料,虽然地下党员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转移,但林樵松还是根据顾伦的情报,带人杀害了许许多多来不及转移的共产党人。晚上,魏若来回到院子门口,真要进去,突然被阿文抓住。“阿文?”“魏哥,过来,嘘……”阿文小声叫着魏若来。魏若来跟着阿文来到一处阴影处,“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