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时,那一小杯已经见底。
或许没醉,但酒精到底发挥了几分作用,让她更大胆,也更……顺从。
她拿水雾迷离的眼睛看晏斯时时,让他很难不生出更深的摧毁的欲望。
晏斯时由衷希望,明早她醒来的时候,能够忘了他哄着她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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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夏漓睡到自然醒。
坐起身时脑袋几分眩晕。是酒后征兆,她很清楚。
但喝得不算醉,任何事情都能想起来,自接吻开始,到他们倒在沙发上,卧室、浴室、书房……
夏漓骤然一顿,急忙爬起来。
许是听见了她慌乱的脚步声,她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跟走过来的晏斯时撞上。
晏斯时问:“怎么了?”
“我……我昨天是不是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晏斯时看着她,“又忘记了?”
就是因为没忘记才糟糕,夏漓有些崩溃,“……我以为是在做梦。你看了吗?”
“你硬塞给我的,不看也不行。”晏斯时笑。
夏漓捂住耳朵,急忙跑去书房。
果真,书桌上还摊着一叠A4纸,她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拉着晏斯时给他看,写给徐宁公众号的《经过梦的第九年》的稿子。
手机看还觉得不行,还特意打印出来。
她都能想起来,昨晚怎么坐在晏斯时腿上,一页页亲自为他翻页,还嫌他看得太仔细太慢。
……真是酒精误事。
夏漓怀着一种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心情,随手翻了翻那叠纸。
却是一顿。
在稿子的最后,那句“不过你不必知道,因为我就要忘记你了”的后面,多了几行字
漓漓,得你深爱,诚惶诚恐,是我荣幸。
有身化鹤,腐草为萤。
我爱你。
第61章 (愿有月亮为你掌灯...)
晏斯时收到晏爷爷的消息, 请他回家一趟。
晏爷爷再三保证,除了保姆, 其他人都被他撵出去了。他就想爷孙俩单独的说两句话, 至多只耽误他半个小时。
晏斯时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晏爷爷那儿了。
晏家像个浮华靡丽的金色囚笼,晏爷爷的住处却十分简朴清雅。
晏斯时到时,恰好方舒慕从大门出来, 肩上挎着包, 正要走的架势。
方舒慕顿步跟晏斯时打声招呼,“闻疏白说你下周就要去滨城了。”
实则晏斯时的神色和语气都称不上是冰冷,但叫她觉得, 这态度远比彻底的无视还要拒人千里。
就好似一座雪山,你看得见, 你知道他就在缥缈浮云的后方, 若隐若现, 但你一辈子也没法走近他。
在高中之前, 方舒慕算是晏斯时社交圈里, 唯一离他较近的女生,得益于方晏两家的世交关系。
晏爷爷的身份摆在那儿,晏斯时始终是他们圈子里最最核心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 除却父祖的荫蔽, 自身也优秀得叫人望尘莫及。
而她能够成为他光环周围最近的人, 对此,她始终是有些自矜的。
但后来晏斯时转学去了小城市, 霍青宜又去世,晏斯时出国多年, 与原本的朋友基本彻底断绝了关系。
他再出现时,她似乎已是离他最远的那一批人,甚至或许还不及他的同事。
不能不说这种落差叫人一时很难接受。
听晏斯时说,今后除工作之外不会再回北城,倒是意外的让她心里舒了口气。
至少,往后她不必费尽心机思考如何重新靠近他,也不必再那样的耿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