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赶到时正是晌午,为速度快些又避人耳目,走的是小路,自然就将马停在了当初晕倒在王府时躺过的小门。
台阶上还有隐隐洗不掉的血痕,嵌在石缝里,棕红暗沉,像天然的石材纹理。当时他来江南考察,一时不备受到匈奴报复,虽全都斩于剑下,自己也受了重伤。
本想随意找个官府医馆摆明身份,临昏迷前江南王的府邸却印入眼帘,可能人之将死就会回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若干年前那只弃猫似的,被哥哥在宴席上冷落的漂亮小孩顿时出现在脑中。尽管已经听了一耳朵关于江南王如何淫乱昏庸的传言,心中也有所偏见,却还是靠着少年时的一瞬动心,坚持着倒在王府侧门。
万一谣言只是帝京皇上的阴谋,小王爷还是那被哥哥控制的可怜小孩……
睁眼时看身上一片狼藉的包扎,以及周遭破败的环境,无人在意的惨状……逐川几乎死心,全当少年时的心动喂了狗。却又被自己一时冲动所害,无力转移,只能听天由命地在下人房里吃些馊饭冷菜,用最劣等的药物。
再看见王爷时自然满心怨怼,又亲眼见了他淫靡至极的放浪模样,更是失落,可失落之中,又难以自抑地反复回想那一幕王爷红舌微吐,眸中带泪的样子。
当时还暗暗发誓,一旦能行动就离开此地,说不定这小王爷是只山野里的狐狸精怪所化,专入人梦来蛊惑的,不然怎么杀伐果断的帝京皇上没对王爷下手,一向清心寡欲的自己又反复在梦中看见那浪荡一幕的艳情。
谁能想到……逐川轻车熟路翻上院墙:自己现在不仅急着成亲,还不顾规矩翻墙潜入。
本以为晌午时分,他的夫君不是在用饭就是在午睡,找了一圈未见着,最后在书房看见李寻凌温和的侧脸。
披着件青绿色的衣裳,拢着袖子伏在案上仔细勾勾画画,貌似在构思婚礼时要用的东西,可爱极了。
还未心软两秒,却见得一个男妾端着点心扭着腰走进来,不知廉耻地扒在王爷肩背上,还在他夫君耳畔吐气,点心也捻了一块,连糕点带指尖都塞入夫君口中。
其中勾引再明显不过,小王爷也习惯了被这么挑逗,含着手指吃下点心后乖乖被勾着下巴亲,分开时还被叼着舌尖拉扯,粘连出银丝。
气血上涌,几欲出刀的逐川终于彻底理解阿姐说那些话的深意。
青禾放下点心走出去,说要给屋里透透气,并未关门。婚期将近,李寻凌无心吃甜点,只顾着埋头写要准备的事项。
室内静谧,可身后好像有人,还未等他回头,连人带椅被往后一拖,与地板摩擦发出吱呀响声。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面前,李寻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还未来得及反应,逐川已经钻入桌下,高大的身形仿佛会缩骨功,完全躲到桌下,把着他的两腿不让合拢,若不走近细看,无人能发觉桌下阴影里藏人。
李寻凌的下衣被掀开,亵裤哗啦一声被撕成裂帛,房门没关,院里还有佣人挂红幅灯笼的声音。
“窗外花园也有人,夫君在案前不动笔,脸红成这样,会被发现。”逐川的头已经钻入他衣裤,呼吸喷薄在他大腿内侧,羞得李寻凌腿肉紧绷。
他抬眼就能看见花园里打理的佣人,只能勉强提起笔,却怎么也落不下。逐川像是刻意折磨他,在他前后都有来往仆从的情况下不急着解决裆中鼓起,只管舔吃小王爷比豆腐还细嫩白皙的腿心。
眼见着寻凌的腿心被舔得红了一片,甚至真如同豆腐似的一碰就颤抖,逐川才慢条斯理去照顾已经硬起,还在顶着亵裤流水的肉茎。
李寻凌喘息着低头,看见面前的外裤都润湿出一块水痕,被顶出一个帐篷,胯间湿漉漉,偏偏腿还被强行掰开,连夹紧都做不到。
他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