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不兴纳妾，帝京不受重视的公主在这里过得似乎不错。

那位公主，现在应当是诰命夫人，也看见了他，二人此时境遇相似，交换一个眼神，各自被扶上马车。

“方才那位应是你的姐姐，可要唤来陪陪王爷？”什么都逃不过逐川的双目，可李寻凌不想再去回忆从前的种种，帝京皇宫里没有会悄悄为他加一道菜的太皇太后，也没有会叉着腰来要一盘乳糕的皇姐，只有难以逾越的高墙与相互揣测的人心。

这位姐姐从前与他并无多少交集，也正是因为如此哥哥才将她送来发达文明的北域和亲，其余欺辱过他的公主皆被送去蛮荒之地，甚至还要漂洋过海，远渡重洋。

可这些话又如何说出口呢？不过是最寻常的弱肉强食，他离了哥哥就毫无自保之力，一株攀附的菟丝花，被欺凌是咎由自取，胜利与他也并无干系。

这头还等着他应答，李寻凌为逃避，将脸凑近逐川的衣袖：“早就想问了，你用的什么香，还挺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