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射了一脚,正愣怔着,不知所措地翘着脚趾。
脚背被捉住,印上虔诚的一吻。
至此算是结束,男妾们开始收拾床榻,李寻凌也困顿起来,钻到不知哪一个的怀里阖眼打瞌睡。
睡意朦胧中他惶惶然有些不安,不仅担忧哥哥会对这几个男妾不利,更是出于血脉相连所产生的直觉,他总感到哥哥已经到身边了。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并未出错,新帝上位两年,根基仍有不稳之处,虽下旨南巡,但为防刺客奸细知道消息半路埋伏,在圣旨到时已经微服进入江南地域内。
一晃两年未见,思念疯长,皇上入住江南后乔装一番,凭一张令牌走入王府,还不让下人通传,如入无人之境,步入主殿卧房前院。
他太想看看心心念念的弟弟,哪怕是隔窗窥一眼睡颜也好。
还以为再见时隔着一扇纸窗,会是皎皎月色下情深意重的惊鸿一瞥。
谁知倚到窗边,还未来得及在窗纸上戳一小孔,就听得里头一声熟悉的哼唧:“嗯啊,别这么舔……精孔酸得很……”
双瞳瞪大,耳内嗡鸣,皇上怎的也没料到只是提前解一解思念之苦,想隔窗相望,就正巧遇到弟弟在被侍寝……被他当年亲手挑出来的那些个男宠侍寝。
号称宽厚仁慈的君王此刻的杀意达到顶峰,近乎要拔出腰间佩剑径直冲进去大开杀戒。
手已经按在剑上,却听得耳畔呻吟软甜,还有几分不满的抱怨,却更像撒娇。他许久没听见弟弟卖乖了,一时恍惚,可上回听见还只是病中讨一块糖糕,怎的这回就已经是要人松开他的阴茎了。
年轻的帝王虽已经历人事,却因着几句呻吟红霞满面,还没来得及拔剑,却恍惚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袍被缓缓撑起一块,竟然听着声儿就勃起了。
还硬得很。
这是他一直放在心中,难以释怀的禁忌感情,见不得阳光,如馥郁的鸩酒,哪怕剧毒都值得饮尽。
常年自以为坚强的克制,被弟弟几道淫声轻易攻破,一国帝王屈居在弟弟的寝殿窗台下,就着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开始隔着衣裤抚摸阴茎。
如隔靴搔痒,只让情欲愈发旺盛。
他少年时受皇家戒律规训,不是没想过让这段感情尘封,发乎情止于礼,仍是兄弟情深。但随弟弟长得越发貌美,母后忙于复宠,居然将体弱多病的弟弟草草交与乳娘抚养。他看不过去接手过来,本以为是叶公好龙,终会因照顾病人而厌烦,自然就不再喜爱,却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弟弟觉察他心思……
皇上艰涩地吞咽着,下身流出些许前液浸湿亵裤,硬得很高,难以消退,号称自律寡欲的帝王还是没忍住,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孔。
活色生香。
他的好弟弟被几个男宠摁在床榻上玩弄,吐息凌乱,肌肤上一层薄汗,如浸了蜜水,被分而舔吃。肉茎在别人口中被吞吐,羞答答怯生生的,却被玩得烂熟,让他即便只是窥视着,口中也生出津液,徒劳吞咽,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这几个男宠竟要将他的弟弟当作可口点心一般分食,虽是按照他的要求未与他人行房,但他从不知道仅仅是抚慰身体也能如此香艳。
帝王又惊又怒,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弟弟,从前他只知道弟弟生得美,却不知他情动时会媚意横生,妖精一般勾人心魄。
他过去所有的情欲都只与弟弟挂钩,却又因他性事的贫乏而缺乏想象,夜间关于弟弟的淫梦都寡淡无味。平日里弟弟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天晴放了纸鸢都要传书到宫里,让他凭借于此,就着两年前弟弟的音容给予幻想。
他像只吃过菜糠的人,被这一杯过头的蜜糖甜到发昏,哪怕是窥伺来的。
皇帝羞于在窗下疏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