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凌伸手取了颗葡萄塞入口中,汁水四溢,沾染唇间,甜中带酸涩:“……葡萄枝子剪下来,上头的果儿还能活几天?”

见青禾神色惶恐不安,摘了颗葡萄抵着人嘴唇塞进去,手指被男宠下意识含入口中舔吃,却无心思与人调情,又低声自言自语:“再说,事已至此,还能逃到何处?”

至于那位走不走,他已经尽力劝阻,反而愈劝愈勇,只得叹人各有命,逐川命中该有此劫。

明月高悬,李寻凌躺在床上合眼,呼吸均匀轻浅,似是睡得极沉。

窗扉轻启,黑影翻身而下,静步到床前,注视他的睡颜,窗外光色惨白,李寻凌白衣玉肌如萤石熠熠,纯白洁净又似月在水中央,一碰便要碎成齑粉。

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轻手轻脚在床沿坐下。王爷睡姿安稳,双手合于腹部平躺,却让逐川恍惚中觉得这是将要入棺时趁其未僵摆出的姿势,如此寂静平和,连呼吸都轻得近乎于无。

他按耐不住心中惊惶,坐在床沿俯身在李寻凌唇上亲吻,唇峰抵到的柔软温热让他心安。

又让他意动。

王爷身上没有寻常男子的雄性气味,也非风流少爷好用的脂粉香,而是阵阵微苦药香。药香并非浓郁经久,而是随着他的亲吻舔舐,被挖掘出丝丝缕缕,躲藏着勾人深入。

按着熟睡的王爷亲了会,逐川下边已经硬得顶起布料,甚至顶端微微润湿。

他伸手下去摸,王爷的形状笔直干净的肉茎乖乖垂伏着,并无反应。逐川脸红:此前还总说王爷不知检点,对人动心后回回是他早早翘起肉茎,反而王爷反应平平。

他不敢动作,怕将人吵醒,醒了又要赶他走,说那些伤人心的话,也舍不得离开,光是一张安静的睡颜都能看良久。可越看越想去亲吻,想用唇舌将人唤醒,骑到他腰上,强迫他射在自己的穴肉里。

肉茎硬得发痛,逐川只能跪坐在床沿,面对着李寻凌的睡脸,脸红得发烫,在他身侧缓缓将手伸进裤子里,就着流出的前液无声自慰。

尽管竭力压抑,不敢过快撸动,怕他睡醒发现,仍然在裤裆中发出粘稠的水声,咕叽作响,因紧张流出太多前液,手指擦到龟头都湿润得打滑。

可能是随时被发现的禁忌感带动情欲,如此缓慢撸动反而使欲望愈发高涨,压抑的慰藉不过杯水车薪,甚至是火上浇油。

逐川绷紧下颌稍微加速,试图尽快射出,无济于事不说,此前还要王爷要求他叫出声,这一会呻吟声若不咬住嘴唇都难以抑制。

“嗯…嗯啊……”

哪怕闭紧嘴喉咙里还是会嗯啊出声,肉茎流出的前液浸湿亵裤,黏黏糊糊挂在手上,逐川从裤裆里抽出手时还拉出淫丝。

他实在是忍不住,阴茎顶布料顶得胀痛,就掏出来,差点打到王爷的睡脸。拖着翘起的阳具,轻轻掀开被褥,钻入熟睡的李寻凌胯下。

被窝里是清淡的药味以及软乎乎的暖香,逐川闻得下身抵着床单流水,留下一小块湿迹。

沉睡的肉茎被他小心纳入口中,舌尖先舔舐茎身,舔湿之后又去吃他的龟头,顺便吸吮精孔。从前逐川从未想过会将男人的肉茎含入口中,若有人说他要做这事,必然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如今他不仅不是第一回做,甚至还有些熟练,这个在他口中的男人还没有硬起来,哪怕没有硬也有些份量,软乎乎一团被含在口中还有些可爱。

似乎是做了什么梦,李寻凌开始无意识蹬腿,规规矩矩并拢的双腿也张开,肉茎缓缓抬头。

逐川趁机舔吃逐渐硬起的龟头,顺便用略有粗糙的舌苔剐蹭尿口,很快那根阳具就完全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