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完,另一人道:“小人王群,冬月十二那日,得小姐之令去玉真观打听寿安伯府大小姐当日与下人走散的事,探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什么来,回府禀告之后,小姐又让我们二人一起去散播私通之事,我们跑了西市和城南几处热闹地,后来听闻大理寺在调查此事,小人们也十分心虚,本以为躲去庄子上便没事了。”

二人供认不讳,众人都朝付云慈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徐令则也万念俱灰地看向付云慈,可付云慈面若冰霜,哪里还会看他一眼?

虞梓桐愤然盯着屋内,“好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毒妇,如今让她遂了愿了,却不知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老天爷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最相配,徐公子一定很心痛吧,这可是你们徐家的骨血……”

徐令则脑袋低垂,只恨不能遁地而去,这时裴晏摆了摆手,两个小厮皆被带了下去,他转身看向屋内,只听见余妙芙的痛呼声渐渐弱了下去。

有人惊道:“不会出事吧,可是流了不少血。”

又有人道:“不会的,薛家大小姐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孩子说不好,但一定不会让大人出事,等等便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众人皆目光凝重地盯着门口,今日看戏是看戏,但若真出了人命,却极是不吉,无人真想看余妙芙落个一尸两命。

等了片刻,门扉半开,庆阳公主在门内道:“血已止住了,余妙芙人也醒了,余家人来了没有?”

裴晏道:“还未来。”

庆阳公主眉头皱起,又看了一眼徐令则,无奈道:“令则,你本为年轻一辈翘楚,为何偏偏走了这么一条路?事到如今,你回去之后可得好好想个妥善之策。”

徐令则脑袋快垂去地上,“我……是,令则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