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案子多有关联,至于秦图南佛堂里的机关,我在想那砍断人脖颈的冰刀该有多大”

裴晏道:“冰的确可做武器,但其质难比铁器 ,至多比铜,落地之后其刃口更是易碎,除非这冰刀极重,全靠重量生出的猛力断颈。”

姜离颔首,“我也做此想,那如此一来这机关便更为不易了,垂挂冰刀的绳子好藏,十斤二十斤的冰刀却不易悄无声息搬上去,且那冰刀位置极高,那屋子里也只有三只脚的茶几可用,爬上茶几、挂上冰刀得有力气和身手才行。”

裴晏很是赞同,扫了一眼天色道:“冰刀的大小我可派人试验一番,秦桢之死,大理寺也会继续问证,今日是除夕,时辰已不早,姑娘早些回府为好。”

微微一顿,裴晏又道:“祝姑娘新岁安康如意。”

姜离心弦轻动,深深看他一瞬后,福身道:“多谢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裴晏点头,姜离带着怀夕转身而去。

待走出府门,憋了半日的怀夕终于忍不住道:“姑娘,这秦府是沾了什么邪祟不成,先死了家主,又没了二公子,这叫什么事儿啊,今日还是除夕,那二公子的遗体简直……奴婢早上也差点吐出来……”

上了马车,姜离也觉匪夷所思,“若是为了复仇,凶手为何选择在此时杀人呢?”

怀夕苦思冥想一阵,“是不是因为近日府里太乱,正好下手?还是说,此人也想把秦二公子之死嫁祸给阁主……”

姜离摇头,“若只是混乱,那秦图南刚死的两天最为混乱,他们刚回长安的那几天,这府里想必也很是混乱,至于嫁祸,更无从说起,没有人相信小师父杀人,还有借那些牲畜之手,我只是想不通,凶手明明有预谋,但他选在了今日。”

怀夕道:“莫不是因为贯众炭,秦二公子取过贯众炭,后来杀秦大人的凶手从他这里拿过贯众炭,凶手如今杀人是为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