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中年人忙道:“大郎不必客气。”在贺疏弦走后没多久,他们就将死狗似的戴成业、宋归仁一行人拖出来,往深山中抬。这边山岭里的确多山贼,但是打过招呼后,很少会摸到贺家村来干偷鸡摸狗事。他们会乐意接受戴成业、宋归仁,毕竟能跟安阳令换金钱。至于法不法的,他们都落草为寇了,还怕什么?

“要是活着回去,到时候会不会说出贺家村来?”

“大郎做事还是稚嫩,手是废了,但还能说话啊。”

……

在将戴成业、宋归仁丢出去前,髯虬中年又给他们灌了哑药。

解决一件事情的贺疏弦脚步轻快,回到自家小院。

阿娘说里正办事情妥帖,她也相信如此。

推门时,贺疏弦听到一声鹰唳,她抬眸,只看到半空中盘桓的小黑点。

她家又没养鸡。

大黑萎靡地趴在狗窝里,精神不振。看到她时,小声地呜咽两声,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贺疏弦还没检查大黑,云希音的声音响起:“阿渝回家来了?”一抬眼就看到云希音灿烂若春花的笑。

贺疏弦矜持地嗯了一声,旋即在云希音的笑颜中,用力点头。

第014章 第14章

虽然说事情有里正处理,可贺疏弦还是对它保持一定的关注。原以为隔日就会有动静,哪知道好几天过去了,都不见县中风波传出,像是没人知道戴成业失踪的事情。

贺疏弦一打听才知道,相州近来不太平,长安的使者抵达,要将魏王押解回京,至于罪名,似是谋反。魏王和相州刺史有姻亲,他那一乱,相州州府乃至底下的几个县也不宁静。身为安阳令的戴璞,正为谋求新出路忙得焦头烂额呢。再来就是戴成业本就是眠花宿柳、夜不归宿的浪荡子,戴家的人见怪不怪,以为他又去寻欢了,哪会刻意派人来找他。

“魏王谋反是真的假的?”贺疏弦对打听来的事情很吃惊,如果魏王不愿意束手就擒,那不就得兴兵?如果魏王手中兵卒不够用,会向相州甚至是魏州强征吗?贺疏弦将心中的忧虑跟云希音一提,想听她的意见。

云希音也在沉思,她先前见了碧河一面,从她那得到新的消息,还是有关贺家村的。贺家看起来跟定远侯没关系,是相州别驾贺群的宗族。贺群原先是定远侯贺延秀的旧部,明面上是依向魏王的。不过长安来的人说服他帮忙,条件就是替定远侯翻案。

云希音猜测这不是圣人的主意,毕竟当初就是圣人听从奸佞之言,导致定远侯满门枉死。圣人刚愎自用,让他低头比杀了他还难。她出京的时候,圣人已经卧病在床,要不然魏王胆子也不会那么大,是阿娘的主意吧?

贺疏弦很难从云希音的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她好奇道:“云娘,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云希音回神,朝着贺疏弦笑说:“长安既然来人了,那定然不会使事情朝着生灵涂炭的方向发展的吧?”

贺疏弦蹙着眉:“万一呢?”

云希音托腮,问她:“如果要强征你入伍,你准备如何?”

贺疏弦可没有那么多家国大义,尤其是面对魏王这等鱼肉乡里的宵小。“那我就到山中落草为寇,等到战事了结再回来。”

云希音瞠目结舌地看着贺疏弦,她阿娘一定是个妙人,要是贺疏弦打小读了三礼,一定说不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贺家村看着宁静平和,其实暗藏着一种桀骜不驯与狂悖。“你就不怕追究罪责?”云希音又问。

贺疏弦扬眉笑道:“法不责众嘛,再者才清理了逆贼,长安那边会不愿‘施恩’吗?必定会给浮浪户一个落籍的机会。”

云希音打趣道:“那我呢,给你当压寨夫人?”

贺疏弦细细地打量着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