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一样?云希音是个?流落在外的可怜人。而晋阳呢,则是锦绣堆里的公主。”杨云意直勾勾地望着贺疏弦,幽幽地说。
贺疏弦眨了眨眼说:“都好。”身份地位不同,的确会带来很多变数。可不管怎么样,阿音都是自己情之所?钟。见杨云意蹙眉,似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贺疏弦灵机一动?,问:“那阿音你觉得是山中猎户贺疏弦好?还是定远侯好呢?”
“你”杨云意瞪着很是机灵的贺疏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窝在贺疏弦的怀中,蹭乱了她的官袍,杨云意也?回了个?“都好”。
贺疏弦轻哼,将笑得花枝乱颤的杨云意扶正。此刻的杨云意云鬓微乱,面颊上?红霞飞,一双眼眸如秋水脉脉含情。
“怎么了?”杨云意软声问。
贺疏弦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收了收手,将怀中人抱得越发紧。她屏息凑近杨云意的脸,很轻地衔着她的下唇,慢慢地,又将动?作加深。像是徐徐的风,很是缠绵温吞。等到相依偎的唇齿分开,两个?人都面红耳热,喜溢眉梢。
“你怎么了?”杨云意平复了怦怦跳动?的心,又重复了一次先前的问话。
“我不可以吗?”贺疏弦先是反问,她对?上?杨云意的眼眸,又咬着唇说,“情不自禁。”在晚风吹拂的黄昏里,一个?拥抱、一个?亲吻都像是天荒地老。
杨云意含笑望着她:“可以呢。”她对?她的驸马,向来都很纵容。
有杨云意的夜里,贺疏弦睡得很是安稳。她们在府中恩爱,可到了外头,就得做出?别人期待见到的“隔阂”了。但?也?不能闹得太明显,只从“骑从”上?入手。譬如骑从换几个?自己人,譬如在上?朝或者下朝的时候,将骑从甩在后头。
贺疏弦这么一表演,东宫、晋王以及吴王府的僚佐和她的联系加深了,甚至吴王本人也?露过几回脸。按理说他该向着长姐的,哪知话里行间,都是对?长姐的贬低。贺疏弦知道吴王对?晋阳不满了,吴王府举荐的人没能入琅嬛讲筵,反倒让萧天承推荐的姐妹去了。吴王也?想要不要换条路子,也?找了几个?小娘子,可惜,仍旧没入晋阳的眼。
吴王在那边推心置腹,贺疏弦面上?应承,心中满是冷然的笑。她对?晋王很是不喜,没想到吴王更糟糕。年纪虽比皇嗣、晋王小,可恶毒的心思更甚。
皇嗣与杨氏二王之间呢,也?不是密不可分的。在一些活动?中,晋王的痕迹渐渐地消去,等到八月的时候呢,晋王再?度上?表,请求与王妃李淳声离婚。
这一回,神皇没再?驳回。以感情不睦为由,让晋王与李淳声和离,并替晋王续娶萧家?女!东宫和吴王府都很震愕。晋王就算不与他们谋事也?无妨,可也?不能直接抛开他们加入萧家?的阵营啊!
第100章 第100章
晋王的背叛很是扎心肝, 吴王还能够沉得住气。东宫中的皇嗣杨挚一被刺激,就有犯病的征兆了?。当初被幽禁在中和殿、少阳院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难以?喘息, 等回到东宫也没有好转,噩梦连连,生怕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人给杀了。他满心的惶恐、惊惧以?及愤怒,原本冷厉的面孔越发显得扭曲。他拔了?剑一连砍了几张案几、碎了几个花瓶,才在东宫僚佐的阻拦下罢手。
东宫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惊慌失措,生怕被问罪。韦居恒得到消息后脚步匆匆地赶来,眉头一皱, 便让东宫卫兵将杨挚控制起来, 又命医令过来替杨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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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挚脸红气粗,眼中不满血丝。他阴鸷地瞪着韦居恒,怒声叱骂。可东宫卫兵只听韦居恒的, 根本没有放开杨挚。
韦居恒掩饰住眼中的厌恶, 觑了?杨挚一眼, 就别开了?视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