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主总不能让你贺家?绝嗣吧?”
“听说驸马在乡里有前妻,将她送入京城如何?她原本就是驸马的原配。”
你一言我一语,钟世衡一行人呢,总算将话题拉扯到自己颇为在意的点上?。钟世衡唇畔含着笑容,藏住眼中的锋芒,很期待地看着贺疏弦。
贺疏弦沉默好一块儿,才涩然说:“我与前妻已?离婚,此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不必将她拉入漩涡中来。”
钟世衡听了贺疏弦的话,心思微微一沉。他忽然问:“驸马多久没跟乡里联系了?”
贺疏弦平静道:“前不久故人还捎信来。”
钟世衡又问:“信上?没提旁事吗?”
贺疏弦诧异地看着钟世衡。
钟世衡想了想,又说:“驸马的信笺,都是经由公主府的下人处置的吗?”
贺疏弦嗯了一声。
钟世衡并不意外这样的答案,毕竟公主府不同于贺家?,里里外外都是公主的人。她要是不想一些消息传出?去,那绝对?会压得死死的。钟世衡凝望着贺疏弦,露出?一抹惆怅色来。
贺疏弦眉头紧拧,问道:“钟参军可是有话要说?”
钟世衡迟疑道:“不知该不该提。”
贺疏弦正容道:“跟贺某有关吗?”
钟世衡点头又摇头。
贺疏弦站起身,朝着钟世衡一叉手,郑重地开口:“请钟参军直言。”
“剑断玉沉。”钟世衡输出?一口气,继续叹道:“我有故人从安阳回来,提到了驸马的的前妻。说是在驸马离婚不久,夫人便暴卒了。”
“什么?”贺疏弦大惊失色,满脸错愕。她的膝盖碰翻了案几,只听到碰一声响,酒盏杯盘接连砸落在地,一片狼藉。
钟世衡说:“我还以为驸马知情,这都几年前的旧事了。”
有人接话道:“不会是公主府中的下人忘记递消息了吧?”谁都知道,忘记的可能近乎无,驸马无法知情,只能是消息被晋阳公主等阻断了,故而看向驸马的眼神,充斥着许多的同情。若是以前,他们还会想是驸马贪慕荣华富贵害死前妻,但?现在驸马芒寒色正,敢于直谏,铁骨铮铮的,是他们的同志,怎么可能人品败坏。
钟世衡不知道如何再?劝,只举起酒杯,朝着贺疏弦道:“节哀。”
酒宴散后,贺疏弦直接回了趟郡公府。没多久,便有贺家?的家?将轻车简行出?发了。钟世衡一直观察着贺疏弦的动?静,等到打?探出?贺疏弦派人回相州安阳的消息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人留在郡公府中小住,可等到晋阳回府的时候,又派人将贺疏弦接回去了。暗中藏着的看客们感慨驸马不自由,贺疏弦却是心情松快,她终于等到公主回来了。
贺疏弦关怀地问道:“陛下身体如何了?”
杨云意揉了揉眉心,疲倦道:“太医说是过于操劳。”这大事小事都要过问,还要解决一些麻烦的政敌,又得压着皇嗣、吴王,劳心劳力?。虽然说有柳泽兰、沈怀湘帮忙,可人手还是太少了。“我日后入宫的频次,还得增多。”杨云意很是无奈。阿娘这病来得不是时候。
贺疏弦握住她的手,轻声地安慰她,说:“熬过这段时间便好些。”
杨云意“嗯”了一声,总归日子都是有盼头的,她跟贺疏弦在凉亭里坐。夕阳的光辉落在湖面上?,荡开的涟漪如金鳞跃动?,带来一种无言的沉静。杨云意依偎在贺疏弦的怀中,伸手将贺疏弦的幞头摘了下来,让青丝尽数散开。她抚摸着柔顺的长发,编成一股又一股,口中问道:“钟世衡邀请你赴宴了?说了些什么?”
贺疏弦眯了眯眼,说:“道我家?中‘前妻’身亡的事。”在数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