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你好啰嗦。”

“那个人知道吗?”年敬齐语气忽然沉下去,听起来冷漠,不算好的语气。

“我刚打电话给他,”年锦爻回道。

年敬齐听起来不高兴:“多久了还没过来?”

年锦爻卖乖说:“他在工作,要翘班过来的。”

病房沉默一段时间。

就在周止提起笑容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突然又有声音响起来。

他只好放下手,站在房门口。

“锦爻,”他大哥忽地冷声问:“你还要这样跟他胡闹多久?他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现在还年轻还能玩,但总要有个期限吧?你现在二十岁,你可以跟男人玩到三十岁,那之后呢?”

顿了顿,年敬齐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小时候不是还跟小女生玩得挺好,之前也谈过女朋友,怎么会突然喜欢个男人?”

“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啊,而且对我很好。”

“谁对你不好?”

“那不一样,他这种人你遇不到第二个了,”年锦爻笑着说,是与他以往在床上黏着周止亲吻时,相同的语气,“再说了,我还没玩够嘛。”

周止的眼睛无措地张大了一些,他僵硬着胳膊,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手里提着的保温桶有些重量,往下坠。

“准备分手了提前跟我说,我来处理,你不要闹大,惹得自己一身骚。”年敬齐叮嘱他。

“不会有那一天的,”年锦爻笑起来,笑声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天真的残忍:“再说了,他很乖,很识时务的,不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