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跳动,像林间的鹿,在跃动之中滑下去,解开韩竞东的校服、褪下他的校裤。

黑夜中,吞咽口水的声音响着。

韩竞东紧张地握住白果的肩,被白果推开手。

白果朝下舔,炙热气息洒上韩竞东的皮肤。

韩竞东下腹蜿蜒的筋络轻微颤抖。

向来都是韩竞东为白果服务,白果从未这么对过他。

韩竞东无法克制地喘息,白果听到他克制的喘息,得意地笑了,随后他打开唇,舌尖舔上韩竞东身体的一块皮肤。

白果伸出的红、长的舌,舔上那块皮肉,又含进嘴里,不轻不重地咬,他好像咀嚼下韩竞东,又好似把玩他生涩的身体。

镜头的视线变得昏暗、晃动,无限地摇晃,在摇晃中,偶尔看到两个少年发白的身体曲线,韩竞东的腿一点点勾起,搭放在白果肩头,被他抬起身,韩竞东的膝骨被白果压着朝下,一点、一点贴靠上他自己的肩。

韩竞东的耳蜗已经小了,不合适了,在某刻掉在地上了。

所以镜头靠近了白果,捕捉到他鬓角下滑,下颌跌落的一滴透明的汗珠。

白果动了嘴唇

【韩竞东】

韩竞东听不到他讲话,也看不到他讲话,但还是轻轻地点头,太轻了。

窗外风正吹过。

天亮了,巷口聚集的小孩嬉笑着喊唱童谣,去捡昨夜被大风垂落的银杏的果。

刘国宏从巷口进来,跟着哼起来。

白果躺在木桌拼起的床上,还未苏醒。

韩竞东悄悄睁开了眼,他赤裸的身体上点了斑斑的红,像一夜过去生出的梅。

他趴在桌上,静静看着白果漂亮的睡颜。

韩竞东没有带耳蜗,所以刘国宏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听到。

一直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他的身体,韩竞东猛然回过神,被一把铁椅迎面撞上。

白果惊醒了,从桌上跳起来,看到韩竞东头顶流出鲜红的血,他随手抄起藏在校服下的匕首朝扑来的刘国宏刺去。

刘国宏躲闪不急,被他直直刺入胸口。

白果脸变得煞白,猛然松开手,他看着刘国宏在缓慢地朝后退,倒向水泥地面,

血流出来了,融入灰黑色的水泥地上,像静静躺着的一洼水。

难以抗拒的热度握上白果的手,韩竞东脸上都红了,他激动地抢过白果手上的刀,指着门口:“呜啊!啊!!!”

“zou”

韩竞东的发音十分含糊,甚至要靠他的肢体才能辨别。

跳出的字体变黑了,红色都流到韩竞东身上去

【走】

白果被他推着,搡着,关到门外去。

在门“嘭”声落地时,白果幡然醒悟,朝巷口跑着大喊:“报警!快报警!叫救护车!”

韩竞东朝后趔趄两步,费力地捡地上落的红裙擦了刀柄,又重重握上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费力地挪动到刘国宏身边去,在他身旁躺下。

地上就是两滩水了。

韩竞东倒在血泊中,眼神开始渐渐失焦、模糊。

他没由来的,想起凌晨短暂醒来,问白果的问题。

【你把我当女人吗?】

白果嗤笑一声,笑他的问题很蠢,扭过头去点上一根烟,没有回答韩竞东的问题。

白果拼命地跑,用力地跑,乌鸦飞过去,好运南巷飞出一只白色的鸟。

巷口的孩子还在捡着银杏的果,嘴里唱着那首不变的童谣。

“打白果,杆杆落。”

“银杏黄,果肉破。”

“嗵嗵哒,嗵嗵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