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先生们。”军雌说,“保护帝国公民,是我的责任。”
当然是在保护阿德利安的前提之下。
黑发雌侍在心中说道。
必要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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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中传出亚历克斯的声音:“哥。”
亚伦嗯了一声,对两个雌虫说:“走吧,跟紧我。”
亚伦和亚历克斯展现了他们身为阿谢尔亲卫队的卓越素养。亚历克斯先一步为他们清扫道路,亚伦则尽可能挑选了避免冲突的路线。阿德利安被亚伦摁在怀里,企鹅一般臃肿的防护服为他撑开了一片足够宽敞的安全区。他就像躺在襁褓中,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惨叫声,求饶声,混乱的脚步声,舰艇和肉体被撕裂的声音,都朦朦胧胧的,与他隔离,只有偶尔亚伦出手的震荡感会提醒他,他不是在温暖的摇篮中,而是在危机四伏的星舰上。
他猜测星舰上应该破了不止一个洞,重力系统很可能已经停摆。哪怕亚伦把他抱得很稳,他也能感受到时有时无的重力带来的晕眩。不过,有防护服的庇护,他再没有经历身处真空的痛楚。
阿德利安尽量假装自己是一只大型玩偶,任由军雌摆布,希望自己的配合能减轻亚伦的负担。
逃生舱近在咫尺了。
亚历克斯正谨慎地潜伏在星舰中。
这些星盗一边从远处直接炮轰星舰,一边攀入了星舰内部,端着枪支四处游走。星盗们业务纯熟,登舰后率先冲向控制室和逃生舱。亚历克斯率先引走了后一波星盗,为自家雄主和兄长开道。与之相对应的,控制室很快被星盗攻陷了。接下来的事,兴许就该向无数次太空惨案那样截有用的货,杀没用的人,拆掉珍贵的星舰零部件后,命令星舰自毁。星盗们会很快遁入宇宙,消失得了无踪迹。
“黑球植入的程序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亚伦说,“先把安安送走。”
最外层的观赏廊道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亚历克斯静静地默数着星盗们的步伐。
“有点奇怪。”他说,“他们训练有素……等等,他们好像确定了什么方向。往舰尾去了。亚伦!?”
亚伦似乎放下了什么,亚历克斯听到了黑球的机械手运转的声音。
黑球的体腔张开,露出一块空空洞洞的储物仓。亚伦三两下把小企鹅塞了进去。
“亚伦……”阿德利安蜷缩着,不安地小声呼唤。
他的雌侍温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黑球闭拢了舱室,整颗球都涨大了一圈。不用亚伦吩咐,它的轮子上便冒出了电光,圆滚滚的身躯中传出类似野兽咆哮的发动声,飞一样地冲向了逃生舱。
那位侍者和丹尼格斯气喘吁吁,震惊地眨了下眼,那颗其貌不扬的球就咻的消失了。
“跑吧,先生们。跑快点。”亚伦说,“我想逃生舱还有不少空余。”
他们一直在跑,军雌仍游刃有余,两个不怎么注重锻炼的雌虫已经快跑废了,反反复复在真空和室内环境中穿梭几乎榨干了他们的精力。丹尼格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好侍者扶了他一把。他们最后看了仍半蹲在原地的军雌一眼,那姿势就仿佛载着雄虫的载具还在他面前似的。然后便忙不迭地跟上疾驰的黑球。
军雌听到了逼近的脚步声,沉重得昭示了随之而来的齐全装备,又轻巧得体现了来者的格斗素养。
亚伦对耳麦说:“是的。他们在我这了。”
一身紧身作战服的军雌站起来,把指骨摁得咔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