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妈妈是对的,我不学画了。”

抱怨完,阿嘉德把原地的这些东西都打包进一个袋子里,直接从大门口丢了出去。

唯有他画满了席归星的画册,阿嘉德一脸忍痛割爱的难受,手指碰了又碰,倏然把那些画好的纸张都撕下来,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卧室的柜子里。

席归星跟在阿嘉德身后,看完了他全程动作。席归星已了解了大致始末,对阿嘉德的决定不予置评。

阿嘉德做完一切后转过身来,歉疚地给了席归星一个拥抱。

“妈妈对不起……我感觉我还是会忍不住想画你。”

【作家想说的话:】

啵啵,最近降温了,大家注意身体。

十八

席归星只叫阿嘉德把那些画拿来他看看。

“真的?”

如果虫族是哺乳类并且外化出特征,那么阿嘉德一定摇尾巴晃耳朵了,他会是这世界上最被喜爱的生物。但他依然是席归星的最爱,他在席归星这里不是因为那些假设的耳朵尾巴才可爱。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席归星说:“都画我了,那让我看看吧。”

阿嘉德高高兴兴地捧到妈妈眼前,他根本没有谦虚的概念,他以为他的爱和他的爱人一定是最好的,画笔画纸不过是一种见证。阿嘉德眼睛里闪烁着期待,还不待席归星看完他所有的画,就问了好几遍“妈妈你觉得我画得好不好”,他的雀跃已经忍不住了,就等着席归星一定给他的糖,但虫子没想到妈妈失笑地把画叠好递回给他。

“唔……阿璨尽力了。前头不是说不学了吗,那也好,这几天你有时候忙忘了,花都是我帮你浇的水。”

妈妈不该夸他的吗!

阿嘉德整个人傻了,他听出了席归星话语里委婉的意思,顿时抓住席归星的袖子,嘴巴张阖明显想说什么又一时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画得不、不好的话,那我还是再练练!这次给妈妈看的不算,妈妈你忘记!我马上就会画得很好看的。”

他简直不像一只虫子。无论他是不是虫子,他在席归星心里只是阿璨。甚至不是阿嘉德,只是席璨。

席归星端着,看阿嘉德在他面前求情讨娇半天,才仿佛被阿嘉德闹得受不住、心软一般地改了口。

“那就还学吧。要再找个老师么?”

阿嘉德摇头,他倒不是怕了,但开始觉得麻烦,甚至忧心忡忡在多虑:大家都肤浅地喜欢皮囊,那妈妈这样美丽,也许下一个莫须有的绘画老师就会爱上席归星了。

阿嘉德又把才丢出去没多久的那些画具和教材拾了回来,席归星帮他,收拾得差不多后跟阿嘉德说好他出门买菜。

席归星出门前回头了一眼,阿嘉德正蹲在地上哼哧哼哧把每一样东西擦干净归位。虫子很认真,席归星笑了笑,知道阿嘉德依然是想学画画的。那何不如小小做一回“坏人”来成全阿璨呢。

……

晚间时候,阿嘉德吃着饭突然脸色一变。

“他怎么会知道妈妈的……秘密。”这才是让虫子心急如焚的最为关键。

阿嘉德犹疑、不确定、甚至有隐隐的质询,他眼冒火光牙关紧扣,爱情未免让他变得太可爱也太不可爱了。而这可爱与不可爱,只在席归星偏心的一瞬间。

席归星这个当事人反而太镇定,他吃饭:“他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同类之间,没什么奇怪。”何况那是一双画家的眼睛。

席归星觉得不必说明白,事已至此,不必过分纠结对方如何知道的。他早就不知不觉做了意识的叛徒,和他说来残缺的身体和解。

但阿嘉德好在意。他阴沉着眉眼,更不能接受有人与妈妈类似,他实在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