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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嘉德是个极具奇思妙想的虫子,而他又只给席归星,这造就了怎样一个堪称绝世浪漫的爱人。
他说要去纹身,最好在掌心就纹一个星星。席归星感动之余,更多是无奈与好笑,他认为大可不必,可他碰上的是阿嘉德。席归星只能说:“我不会纹的。”
他一句话就成功让阿嘉德卸了劲,能够被称颂的爱情一定成双完满,戒指本身就是一种昭然若揭的炫耀。起先阿嘉德根本没想过妈妈要不要纹,但席归星提前给了他答案。
阿嘉德的一举一动都让席归星发酸发软,心好像是由那个不知觉的小虫子捏着一样。明明起先不是这样,难道他原本不爱小虫子阿璨吗?一定是他太吝啬了,如今受制于人也有因有果。
席归星捏着阿嘉德的手腕,低头在那掌心上亲了亲。人类垂着眼,是平平淡淡温柔。
他说:“不纹吧。”他是有点舍不得干干净净的掌心受痛苦的。
妈妈让虫子屏息,也让虫子无原则地轻易放弃。阿嘉德胡乱地点了好几下头,忍不住去与对方吻。
阿嘉德放弃了纹一颗星星的念头,但阴差阳错地迷上了绘画。
席归星问他:“阿璨怎么突然喜欢画画了?”人类也只这样多问一句,因为放在阿嘉德身上并不奇怪,好像他吻合一切浪漫似的,而这虫子本身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念头。
但席归星没想到是因为他。阿嘉德爱屋及乌地爱上了铸就出现在这个席归星的人类浩瀚历史,他相信每一个历史的基因都能在妈妈的身上得到吻合。
阿嘉德笑,卖关子不说。他的妈妈拿星星的谜底作弄他,如今轮到他狡黠留谜题。
虫子埋头做他惊天的花匠画家,时常一身颜料拌泥土,而席归星坐前厅,洁净禁欲当席医生。患病得伤的病人得到治愈,基因缺陷的患者不被歧视,露西娅在手术后治好了她的兔唇,席归星的名号被传了出去,“医生”,成为这座城市自然分娩的贫困人类心中特殊的指代。
从诊疗的前厅到生活的后屋,距离是很短的,但从喧闹伤痛与生死去到无忧虑的安宁,每一步又都被拉长。席归星时常恍惚,他进入联邦最高等的医学院进入老师的团队辅助联邦战争,他与手术台相伴却从未想过真正成为一名医生,更遑论医治被整个人类文明排斥的自然分娩的同族,哪怕他也同属这个群体。好像唯有当阿嘉德来到他身边,他的一切才变了。阿嘉德,阿璨阿璨,这叫席归星怎么不想他、怎么不爱他,纵使他家阿璨就在后面,席归星也总是牵挂他。
机缘巧合,席归星治好了一位画家。画家拥有多么敏锐的心思,投桃报李说:“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可以教医生家的小孩画画。”
阿嘉德的眼睛太具有虫族特征,学画不比当时阿嘉德去偷师学种花,席归星面上不显,内心却打算拒绝。但这的确是难得的机会,这位画家的作品甚至还小有名气。
用阿嘉德的话来说:“这种老派奢侈的爱好基本上独属于富人了,很难得有机会遇到一个专业的老师的……是谢廖沙和我说的。妈妈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谢廖沙了?是我以前的玩伴。”他还总是藏不住小心思地想撮合你与他的单亲妈妈。
阿嘉德温柔又讨好地望着席归星:“拜托,妈妈,让我学吧。”
架不住他,席归星同意了。
“小心点。”席归星紧着眉头,显然像一个爱泼冷水的家长,“别太信任对方。”
师生是一种很亲近的关系,席归星曾经追随过自己的老师,深有体会。但他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和阴暗,对于阿嘉德与那位画家都有些不尊重。但阿嘉德没有丝毫的不开心。
他似乎奉行着一种独特的歪理,总是按照他的想法把妈妈捧在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