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摘花了。
“嗯……”
席归星发现自己竟难以制止那种闷哼,这比他对阿嘉德张开腿更加羞耻。
“妈妈,”阿嘉德对席归星的反应时刻关注,“我弄痛你了么?”
虫子对待他曾暂居过的妈妈巢穴举止小心至隆重,他所没有的、又一生向往的、长在妈妈身上而迷人的器官,阿嘉德太无措了。
“我剪指甲了。”忍不住的,阿嘉德小声为自己正名。
席归星大脑都要烧坏了,轮到他闭眼,嘴唇抿得很紧:“这种事情不用说……”
“为什么不用说。”阿嘉德皱着眉,但他又不善于和席归星争辩,他只能用那种温柔埋怨的口吻企图说服他的妈妈,“妈妈,做这件事的时候,你总是皱眉好像不开心。我想你快乐的,又怕自己做不好。所以要问你,也想妈妈回应我。”
席归星捏住了阿嘉德还欲喋喋不休的嘴巴,人类躺在床上,有一种很难以言述的目光凝望他的虫子,然后轻声叹息。
“真是……败给你了。”
阿嘉德当然无法明白像席归星这样的人他一句叹息的话到底有多复杂的含义,他只能倾身过去,趁机偷亲到席归星的唇。阿嘉德很喜欢接吻,哪怕他也不明白吻的含义。
随着他动作,手指去往甬道的更深处,他们更交融,亲密为一体。
也就忘了,保护阿嘉德,是否还是问心无愧的理由。
【作家想说的话:】
开学比我预料中的要忙。先写一部分,之后尽快发。爱大家。
十三
阿嘉德依然不怎么出门,逢人还爱装瞎。他用他显得无奈好笑的方式来保护他的妈妈,就像席归星对他所做的一切。
阿嘉德唯独的出门,就是去向花匠偷师。
这里的花匠是个年轻的清秀姑娘,也许阿嘉德觉得自己的偷师行为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或许是一种世人对美丽的宽容。
阿嘉德很喜欢与席归星分享他的一切。他没大志气,从来围着妈妈转,因此从他口中说出的实在乏善可陈,其他能被提及的人就显得尤为例外。花匠女就是为数不多之一,频繁的次数甚至令席归星诧异。席归星知道了对方叫小依,性格内向腼腆,是自然分娩中的幸运儿,还有一位浪漫的恋人。直到最后,至始至终默默倾听的席归星倏地松了口气。
他的心突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妈妈,”阿嘉德目光炯炯,“我那天看到他们接吻了。”
“就像我们一样。”
因为他眼睛的颜色,阿嘉德的注视总是热烈又真挚。他会好奇与困惑,他的身体的确成年,但他来到这世界看过的星辰夜数却又切实得短,他可以依靠虫族的传承在虫族的社会游刃有余,但与人类为伍,许多事情还懵懂跌撞。也许是这样,让席归星很难用人类搪塞的话语回答阿嘉德,但人类的劣性,回避、尴尬、羞恼,依然在席归星的脑海作祟。
“是么。”人类淡然地应了声,目光却不自觉偏移了他们之间彼此注视的航道。
席归星应得比较短促,试图以这种拖慢速度的方式博得更多思考的时间。阿嘉德似乎发现了,他倾身来,竟然强势捏席归星的下巴逼他回头正视。
“妈妈。”阿嘉德沉声。
他有他自己的思索与沉默,他正在接近这个世界,包含爱的恨的真切的虚伪的,他强大却赤条地来,即将接受一场盛大考验。出题人甚至不是席归星,席归星既不是他的敌人对手,也做不了他的应援后盾。阿嘉德懵懂又偏生无迟疑,就这样选了一步步接近爱的核心,学习他这一生本不用学习的本领。
他还是有些踟蹰吧,要鼓励也要印证,所以阿嘉德维持着他与妈妈这样咫尺间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