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嘉德并不问为什么,他应得很柔软,最大程度保护了一个人类的羞耻与自尊,他天生的体贴甚至让人多心他是否才是猎手,假装懵懂其实都明了。

旖旎狂浪要借最端庄的姿态表露,一个遮眼,一个遮心,这讽刺的公平,连脱的衣物也对称。席归星就在阿嘉德面对面很近的位置,长裤堆叠束缚在脚腕,不见光的两条腿曲着,完全袒露中间的细缝。它在一生最好的时候,理所当然长成最盛放的样子,软肉做的花,挤挤挨挨地怒放,阴唇肥厚得让人暴涨淫虐欲望。但它颜色却寡淡,一点艳都吝啬。它至始至终被延迟花期,人为造就了这样禁锢的美丽。

阿嘉德心心念念的妈妈的巢穴,他自出生后一生的不可再归,此刻就在他的咫尺身边。

席归星手指插了进去,他几乎从未做过这样自慰的举动,他虽然拥有这样的身体,但前半生性欲好像与他无关,所以他与这个多余的器官能够和平共处,并轻易原谅了它过去所带来的伤痛。它为数不多的荒唐,最后都荒唐地与阿嘉德有关,藏匿孵化虫卵,此刻再度绮丽地隐瞒阿嘉德的踪迹。

心理上难以接受,肉体却简单诚实,它天生裂口,仿佛就比心脏要软弱,席归星起先一直注视着阿嘉德,注视阿嘉德被蒙着眼的模样不希望他睁眼,但最后,席归星也闭眼。因为他不能忍受自己看着阿嘉德的同时抽插着身下肉屄,而阴道里满满淫液。

“妈妈。”阿嘉德连同他的气息凑近了,惊吓到了席归星,他倏地从黑暗中睁眼,看到依然维持着原样的阿嘉德小心翼翼地倾身来,捉到他的唇。那应该不算吻,因为阿嘉德只流连在席归星的唇角边,像昆虫饮蜜一样吸吮席归星唇齿间隙偶尔的津液。

“对不起……”遮住眼,席归星就只能看到阿嘉德红的耳和润的唇。

“妈妈口腔里的味道很香。”

席归星忽然觉得自己埋在屄里的那根手指捅到了心脏。什么冷硬,也没有多么坚不可摧。

那些泛滥的淫液,最后依照阿嘉德的说辞,全都涂抹在了他的胸膛上。忙碌无暇顾及,就有没修剪的刚长出的指甲,由上至下划过整个胸膛。肌肤快乐地颤栗,连带沉着吐息间的起伏,那里有一条轻微的凹陷,正好对应阿嘉德背后那根荆棘般的刺骨,传说那是雄虫最后自保的手段,是鲜血淋漓两败俱伤的锋锐,而这根满是刺的脊骨身前,是这虫子最炽热最柔软的胸膛。

阿嘉德重见天日,他又低头在席归星的唇角边轻吮了一下。

“等会给妈妈洗手剪指甲。”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一周在忙开学报道,所以更新得很少,大家将就看下,下周就会正常了。

十二

这个地方来了一位医生,每天都有不少人看他。

他很俊美,治病之余,甚至愿意为那些生来携带疾病的人动手术。这些通通都是人们趋之若鹜的理由。

当联邦苛求先进文明的极致,也让部分人生来就被舍弃。医院愿意倾力救助截肢者、毁容者和一切的意外创伤者,但不愿意治疗一个天生疾病者,哪怕只需要小小一场手术。

联邦推行基因筛查长达百年,追求最完美的人类,未知的自然分娩就是一种忤逆。

露西娅很开心,哪怕她并不能完全理解父母与医生之间的对话,但她知道她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改变她人生的手术。小女孩蹦蹦跳跳,在诊室后面的小院子雀跃等待。

医生才搬来这里不久,还来不及精心打理的小院子显得有些光秃秃的,但露西娅逐渐看到了精心的痕迹。无甚绿意的土地里突然多了一小片翻过土的栽种,快的已经挺出了枝茎,慢的还在等待破土,但细看却十分规整,甚至觉得栽花人一定刻意测量过每棵植株的间隙。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