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讲出来,对和他是同事的杨老师来说也是尴尬的情况吧?”

我能怎么说?

说我喜欢看他哭,觉得他哭得很可爱?

说我第一次见他偷偷哭就觉得喜欢?

这不仅显得我像个变态,也显得张润也很不符合这个社会对男性的要求。

不符合社会对性别角色要求对我来说是萌点,但我清楚,对张润来说这还是个压力来源。

杨老师:“那你说说能说的?”

“大概就是,高一的时候,某个偶然的时候,我见到了张老师某个不为人知的一面,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很可爱,就喜欢上了。”

话说出来,我才意识到这么讲真的很可疑。

张润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他大概不知道我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他的,我也很清楚那时候我的态度是个正常人都很难联想到喜欢。

杨老师十分郑重地叮嘱我:“老师只有一句要强调的,不要轻易发生关系。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老师会帮你的。”

我乖巧点头,“我知道的。”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放弃了为了证明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而当场掏出刀来。

杨老师拒绝了和我们一起唱歌的提议,先告辞了。

我们一起盯着包厢的门打开又合拢,然后陷入沉默。

又听了一首歌,我拿起了话筒跟着音乐唱了起来,调从喜马拉雅山山顶跑到马里亚纳海沟底下去了。

对,我就是不会唱歌。

15

自娱自乐了几首歌,我把话筒递给张润,“老师,一起来?”

张润摇摇头,“不了,我不会。”

我又点了几首歌接着听,“那就聊聊你的经历?你在车上的时候手都在抖了,我很担心。”

张润执拗地不愿意开口。

我凑近了些和他肩并肩,“老师,你不回答我就要亲你了。”

张润黑线,“有你这么威胁人的吗?”

我理直气壮,“威胁你好使就行了。”

张润揉揉额角,“就像你刚才对杨老师说的那样,我过去的糟心事,说出来也只是尴尬,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有好处啊。”我一本正经,“告诉我你怕的,我来保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