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嘴角抽搐倒吸凉气?感觉更像是谋杀的时候,降谷零不小心被身后的一个快半米的坑勾了一下,而冬月暄看准时机,超级用力地扣球

降谷零瞳孔骤缩,连忙一矮身,排球擦着他的一缕头发而过,空气?中一小把金色的发丝缓缓地从空气?中降落。

众人:???这是球?这不是刀?这合理吗?!

贝尔摩德感同身受的头皮一凉。

她摸了把自己的头发:“……只是因为分手,你妈妈就可以下杀手吗。”

小慎没?听清:“什么??”

贝尔摩德一秒变脸:“啊哈哈,我是说,冬月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呢!”

一场分胜负。

冬月暄和降谷零都喘着气?。

然而冬月暄面上是非常纯粹的笑容,明媚到那种相当?温柔的气?质又如流水般缓缓淌开,和方?才堪称谋杀的暴力击球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道是谁先吹了第一声口哨,冬月暄转过头的时候,一堆年轻的男男女女为她欢呼。

她对着众人,笑得更加动人。

喘完气?的降谷零抬首,也看到了她的笑容,倏尔沉默下来。心脏因为运动而跳得比较快。

玉成佳子?给冬月暄递上一枝沾着水珠的香水百合,她搡了一把旁边的Honey,对方?听从指令给冬月暄递上了一捧小雏菊。花店就在旁边,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给她递上了花束,最夸张的一位男士甚至给她递过去一大捧九十九朵的红玫瑰,上面还?夹杂着联系方?式。

降谷零那边同样收到很多的花,然而他对着旁边一个同样给冬月暄和自己都送了花的女士说了什么?,对方?眼神晶亮亮地点点头。

“恭喜。”降谷零把那朵紫色的鸢尾花递给她,“很像你的眼睛颜色,也祝未来更好。”

冬月暄大大方?方?地接过了花束。

“不过,下次还?是杀意别那么?重吧。”降谷零难得稚气?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刚才真的差点把我的脑袋削掉了,就差一点点。”

冬月暄镇定?自若:“没?关系的,就算是马上要打到你的脸,我也有办法?让它停下来的。”

“好吧。不过方?便问一下,我又做错了什么?值得你这样痛下杀手?”他耸耸肩。

冬月暄说:“嗯,没?有哦,我恨屋及乌而已。你们招蜂引蝶的气?质如出一辙啊,所以当?时忍不住用了点力实在不好意思啦。”

她对着他笑得灿烂。

“Honey Trap.”降谷零别过头去,“不过,今晚的你真的很亮眼。”

冬月暄怔了一秒。

……原来她在普通人里,是这么?优秀的存在吗。

如果?现在不当?咒术师,只当?普通人的话,应该会过得非常好吧?

以她的学历和工作经验,可以继续找到一份在学校教书的工作,原本的积蓄已经够优渥地生活一辈子?;未来的对象能接受小慎最好,无法?接受小慎,那她就不跟对方?结婚,换个对象偶尔谈个恋爱当?生活的镶边……

她的生活将会没?有该死的咒灵、腐烂的高层、数不清的祓除任务,没?有一分钟要掰成两分钟花、七八个小时吃不上一顿饭因为要搜寻咒灵线索,没?有被阴险狡诈的高层处心积虑地对付的时候,没?有在面对级别差异过大快要死了而五条悟不能回来救她的时候。

所以,她为什么?要待在那个快烂透了的咒术界?

离开吧?

冬月暄在人群为她欢呼、降谷零为她神色专注,所有人为她闪闪发光的模样所吸引的时候,脑海中掠过了那唯一一个让她爱过的人的模样。

离开吗?

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