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渊无奈:“没错,上午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没想到那个药效果这么好,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你这样还能好好静心吗?”
梁曼讪讪地说:“嘿嘿,这个,自然是不怎么影响…的吧?”
白华渊装似无奈地叹口气。
梁曼小声嘟囔说:“沉不下心来也不能怪我啊。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都没有什么事好玩也没什么事去做,每天闲得发慌,怎么还能静下心来打坐……”
白华渊沉吟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他手指轻敲着轮椅,想了想询问道:“嗯…姑娘可有什么爱好吗?”
梁曼皱着眉头仔细思考,斗地主打牌啥的应该算不上是爱好吧……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正经的爱好。最后她只好诚恳地说:“没有。我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好干…”
白华渊思索片刻,说:“既然如此,在下推荐你个爱好如何?又可以打发时间,又可以静心,对解你的蛊虫会很有裨益。”
梁曼道:“什么爱好啊?不会是下棋吧?我最多会下个五子棋,要是围棋的话对我来说就有点难了。”
白华渊笑道:“不会的。这个爱好非常简单,人人可学,人人都会。正好,你一会随我去书房,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曼瞪大眼睛。
白华渊的书房里,从上到下,每一面墙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毛笔画。无论是写意的花卉虫鸟,还是泼墨的山水河川,或静或动全都应有尽有,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所以肉眼可见的墙面,几堵墙上根本快要没有一处空隙了。
不过在这些主题不一的画中,画的最多的还是一株山茶花。这株山茶花或俯或仰,或含苞待放或整团凋坠,各种姿势各种阶段各种颜色全都一应俱全。
梁曼望着头顶上离她最近的一株被急雨打歪的白花,真心实意地称赞道:“你画的真好,就像真的一样!”
见梁曼望着他的山茶花啧啧称奇,白华渊脸上略微有些羞赧:“我母亲最爱这玉茗,连带着我也跟着她喜欢了。平日不知道画什么时,我就会一直画玉茗花。画的多了就像了。”
梁曼点点头,称赞道:“你这个水平,算得上是大家了吧?就是我这个外行人也都能看出来,你这个山茶花画的可太是登峰造极了!”
白华渊有些腼腆地笑笑说:“大家我可称不上。只是随手画画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见梁曼看着墙上的画很感兴趣的样子,白华渊便适时的开口:“其实画画也全都是我师傅教我的。我每逢心乱之时,便会研墨画画。画着画着,我把整个心都沉醉其中,所有的不快和烦恼便烟消云散了,心便自然而然的静了下来。”
梁曼诧异道:“你也会有不快和烦恼啊?我以为像你这样脾气这么好的人是从来不会生气的。”
白华渊自嘲:“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烦恼呢?只不过不会像你这样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罢了,”他见梁曼马上去摸摸自己的脸,忍俊不禁道,“我想推荐你学的爱好便是画画了。性静情逸,心动神疲。画画不仅可以静心养气,还能够释放心中多余的情感,消解你波动的情志,于压制你身上的蛊毒而言,是大大的有利。”
梁曼有点不自信:“你让我学毛笔画啊?我能行吗?”她对国画唯一的了解就是六岁学前班老师教过的:拿一张报纸当宣纸,手心里抱半个乒乓球握笔,沾点红色颜料,左一下右一下,再换黑色画个把儿,画大了是苹果,画小的是樱桃。
“这有什么不行的?”白华渊正色道,“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我让你画画也只是为了想让你平心静气,去掉心中的躁郁罢了。你就当做为了陶冶情操,消磨消磨时间也好。”
梁曼想了想,觉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