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跟在方闻洲后面?的姑娘,愣神问,“你是?”
她生得比那日来?找方闻洲的姑娘还?要?像方闻洲一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我是他的妹妹。”方时缇歪着脑袋。
“缇儿。”方闻洲把身边不安分的妹妹给抓到后面?去。
客套疏离对着秦嘉善道,“多谢姑娘好?意,还?是不用了。”
“哎...味道很不错的,我又不收你钱。”
方闻洲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方时缇往里走。
他把人安置到方幼眠之前落座的地方,给她找了一册话本子?,之前她总卧病在床时总爱看的奇闻异事,知道她想吃糕点,也给放了一份。
起初的时候还?好?好?的,方闻洲不过是上楼给人找个策论的功夫。
小半柱香,下来?的时候秦嘉善已经挤到了方时缇的面?前,让她吃糕点。
因为对方自报了家门,又径直表明了来?意,言辞恳切,可可怜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年龄相若,很快就挨到一处低声叽叽喳喳了。
他上前两步提醒两人不要?在书?斋之地玩笑嬉闹,两个小姑娘坐直了身子?,连连点头,等他走了之后,又忍不住低声说起来?,方闻洲再眼神威慑一二。
方时缇着着实实不敢再嘀咕了,秦嘉善让她身边的人找了笔墨花笺,便以花笺交流。
方闻洲见状,“......”
宅子?这边气氛凝固,因为方幼眠表明了不要?人过来?伺候,又把昨日罗列好?的“欠条”递给了喻凛。
他看了一下,真?的是每一笔他给的东西,方幼眠都记了下来?,不论大大小小,有些?他都忘了,可方幼眠却还?记得。
“眠眠与我分得这样清楚?”
难怪他给的朱钗首饰绫罗绸缎她从来?不用不穿戴,原来?早就在心里划分了界线,是为了今日。
倘若不是因为妻弟妻妹来?了京城,许多事情?身不由己,恐怕她还?真?的能够划得一个干干净净。
喻凛看着她娟秀小巧的字迹,气得反而有些?想笑。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他心里已经明了,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或许不是呢。
“什?么事?”喻凛看到这份欠条之后,脸色几经变化?,从蹙眉到拧眉到眉宇含霜,如?今完全冷了下来?。
方幼眠料想过他不会愉悦,没?想到脸色会那么难看。
“当时妻弟妻妹来?京城,你隐瞒不说,不让两人去喻家,被我发觉也不让我见,是真?的如?你当时所说那些?,还?是另有内情??”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方幼眠直言不讳,“婆母不喜欢我家中的人,所以我隐瞒了下来?。”
喻凛最想听的还?是,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想让他接触她亲密的人?
下一息,他想听的也得到了答案,因为方幼眠说道,“我也不想你太过于接触...”
“为什?么?我就这样拿不出?手吗?”他克制不住了,声色渐渐拔高了些?。
方幼眠这样说,就是想惹他生气,喻凛一气之下,说不
弋?
定就把和离书?给签了呢?
她一直想着好?聚好?散,不要?闹得太难堪了,喻家在京城根深蒂固,喻凛权倾朝野,过几日放榜,弟弟若是中了榜,入朝为官,定然是要?跟喻凛接触的。
因而她不想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何至于此。
喻凛生起气来?,果然是骇人的。
能够看得出?来?他已经竭力在隐忍了,可还?是...吓人。
察觉到方幼眠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