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我困了。”她拢着长发全埋到了被褥当中,确保喻凛碰不到一个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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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快睡。”喻凛顺坡下驴,倒是不闹了。

他很清楚,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一点一点来?就是。

终归,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外面?的雨果真?一夜都没?有停,翌日醒来?,廊下的红灯笼都被刮坏了,有一些?还?砸落到了地上,就剩下光秃秃的灯笼架和穗子?在角落里。

婆子?早起,见到方幼眠从窗桕那地方呼唤,她去给两人开门。

随后去收拾着四处,小丫鬟们分了一个出?去帮忙扫积雨,做早膳。

另外一个伺候着方时缇梳洗,她本来?还?在睡,听丫鬟说起昨日喻凛夜里登门的事情?。

方时缇瞬间醒了,她眼珠子?一转,今日还?是不要?出?去了。

那位公子?说姐夫帮着姐姐查访了他家里,这倒是不怕查,只?是姐姐管得严,万一被姐姐知道,必然不再允许她出?去玩,还?要?把她身边的人全都给换掉。

“眠眠昨日出?来?,身边怎么没?有带人?”

“我想清净清净,便只?叫了马车,到这边后,就把人给遣回去了。”

方幼眠起床梳洗,因为这边人手不够,方幼眠凡事亲力亲为,结果全都被他给抢了,起灶火热水,拧帕子?擦脸,还?要?帮她梳头发。

方幼眠通过铜镜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事情?不算多,可他要?抢在她前面?做,忙得晃来?晃去,方幼眠根本就抢不过他,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挂在他窄腰玉带上的香囊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带出?飘逸的弧影。

男子?的腰间多佩玉,喻凛也是一样的,自从她给他送了一个香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佩玉了,一直戴着她送的香囊,细看之下,香囊边角已经有些?起毛毛了。

方幼眠的目光投向旁边,喻凛正给她挂擦脸的巾帕。

寻常男子?哪里肯沾内务,都嫌做起来?不体面?。

今日见喻凛忙碌,许是他脸生得好?,身段也好?,方幼眠没?窥觉什?么不体面?,只?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赏心悦目。

“......”

过来?用早膳时,方闻洲看到了喻凛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方幼眠。

见自家长姐神色古怪,跟他解释说什?么昨夜雨大,他过来?避雨...

话茬漏洞百出?,想来?内情?不止于此。

怕方幼眠越发尴尬,方闻洲没?继续追问。

他循着礼数给喻凛做揖礼问安好?,这才?落座。

“眠眠,这边人手不够,我给添置一些?罢?”

他本来?想直接塞过来?,可又怕方幼眠生气,毕竟上一次她就闹了,不许他做事再先斩后奏,他也答应过她的。

虽然他是有一些?怕她不接受的,所以故意先斩后奏,可他做事一向如?此,不喜欢说了不做,多数做了再说,实则多数时候做了也不一定说。

这一点,喻老太太就讲过,喻凛很像他的父亲喻将军,喻将军就是一个闷葫芦,话少沉闷。

“一会再说。”当着弟弟妹妹的面?,方幼眠不想提起这些?。

何况,方时缇还?不知道两人要?和离。

“好?。”喻凛颔首,用公筷一直给方幼眠夹菜,他自己都没?有怎么吃。

方幼眠看他两眼,示意他不要?夹了,自己吃。

可喻凛好?似听不懂她的眼神,就是一直伺候她用饭。

见状,方时缇又是一阵羡慕,她还?埋头偷偷笑,方闻洲喊了一声小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