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什么时候。”他抽着烟静静问。
“在我爸墓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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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王斌出狱欺负我,你恰好出现了。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又为我受了伤,在我害怕的时候你扣住我的后脑把我摁在胸口。我知道,你在保护我。”
单译安静坐着,不发一言的抽了几口烟,他吐出烟圈,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的烟灰缸点了点,他问林言:“那六次心凉呢?都哪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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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眼圈一红,声音发哽。
稍后,她故作平静轻松的说:“你想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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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看她,心口无端的发紧。
他点点头,“想听。”
林言又被单译的眼神看的情绪发胀,原本单译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这会儿并不笑意,只有严肃和冷淡的凉薄。
她干脆别过脸,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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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什么,她把刘海拨开露出额头那块小疤。她给单译看一次,随后又弄好头发,自嘲笑起来:“看见了吗。这疤恐怕好不了的了,会在脸上留印的。你那个时候不是问我怎么弄到的吗,的确是磕的,撞电梯墙壁上了,正巧不巧磕到了广告牌棱角。不是我笨不长眼睛,那天我高烧家里没药,打电话给你你让我自己去买,我身体不舒服,坐电梯时头晕的不行脚跟发软,正好当时电梯又突然晃了一下。”
林言现在还会想,那晚上单译去哪儿了?他在忙什么?是不是她难受生病的时候,他和白星悦在一起。他们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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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自己刘海,“我讨厌额头有头发的。”
剪了刘海遮挡伤疤,她也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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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孩子会不在乎自己的脸呢,别说林言这种,还是长得极漂亮的女孩。
额头正中央留了疤,化妆都难掩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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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喉间哽了哽,好半天,他才出声。
“我当时问你,你怎么不说实话。”
“你不会在乎啊。”
单译看林言:“你现在怎么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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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我们很快就不是夫妻关系了啊。反正说不说,都一样。既然你说喝酒说说话,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我只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要不想听,我就不会再说了。”
单译:“说说我让你心凉的那六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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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会所应酬那次,我看到你神色慌张担心的冲到白星悦面前抱住了她。后来我问过你,你并没解释。第二次,我被下药,你把我丢冷水里泡着不让我出来,我哭喊着你也无动于衷,我发烧给自己买药,半夜里你也没回家,那天夜里我吐的整个内脏都疼。第三次,我看到了白星悦的微博,她照片里有你,我认识你的腕表,我知道你们背对着我私底下有接触往来,也许还在一起。第四次,你带我去见你朋友那晚,我去趟卫生间回来,然后找你你不在,却在走廊看到了白星悦抱着你正吻你,那晚上,你后半夜才回来。依然没有一句解释给我。第五次,我被夏清清打了,你并没有关心我一句,你说,我不长眼睛,你说我长得像白星悦,我是个别人替身。第六次,白星悦给我打电话挑衅示威,她让我成全你们,说你们早在一起了。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在新婚当天,我丈夫就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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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一口气不带停顿的讲完。
想也不想的能把这么多话从心中说出来,中间不带喘气的,只说明了,这些事情,不止在林言心里扎了根,而且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心凉不止六次,后来的估计是凉透了。
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