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不想跟单译一起坐沙发,她习惯性的抱着个抱枕双腿蜷着,舒服的蹲坐地毯上。
单译不管,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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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坐在他腿边地上,像只猫。
单译前倾身体往杯子倒酒或者两个人举杯相碰的时候,林言胳膊总会碰到单译沁凉的西裤,她的心,也跟着丝丝凉凉。
四杯下去,林言突然笑了笑。
把酒杯轻轻放茶几上,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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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杯子中的红酒愣愣出神,单译盯着她的脸,问道:“笑什么。”
林言听了又好笑的笑出来,接着眼眶就泛红潮湿,挺伤感的,她这会儿控制不住。
反正也都要结束了,没什么再压抑的。
想问的就问吧。问单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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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扭过头对着单译笑,眼睛也红红的,她现在不介意自己什么样子出现在单译眼中。她声音轻轻软软的说:“单译,我能跟大哥二哥一样,叫你三哥吗?”
单译一愣,他点头:“可以。”
林言释然笑了一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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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说:“其实,从一开始嫁给你,我是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不过,你好像不喜欢我,也很排斥我。我知道婚礼当天你为什么不参加,你有任务只是借口,其实是你根本不想来。只要你不出现,这场婚礼缺少新郎绝对就是个笑话,新娘家必然被人耻笑,你这是打我妈脸,最大程度的羞辱到了她。而且,这婚也可能就结不成。”
单译听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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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自嘲笑笑道,“但你没想到,我没生气闹场离开,而是一个人穿着婚纱,脸带微笑的全场撑了下来。你知道吗三哥,那天我真的想哭,真的。可我没敢。”
单译低沉出声:“因为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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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点点头,落寞说:“她说我跪着求着也要把婚结完。我只有我妈了。”
她不想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对她再不好,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人。
怎么能看着自己妈妈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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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接话。
见单译喝着酒,并不说话,林言心底生出一抹勇气,也许酒,也许即将离婚告别,她不想把心里憋着的话再藏着。
她说:“三哥,其实我对你心动过。”
两次心动,六次心凉
单译眼中错愕,似惊愣的看着林言。他手上端着红酒杯,正准备往口里送。结果听到林言的那句表白话动作挺住,他目光直直的望着林言。
下一句,林言又说:“我对你是真的喜欢过。两次心动,可六次心凉。”
单译这就真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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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酒杯放茶几上,想问什么没问。
林言也没听他回答的意思,她又倒一些然后端着杯子仰头把酒灌下去,一口喝完,身体哪里也通气了,话也更方便讲出来。
单译没打断,他安静在听。
林言坐不舒服了,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惬意姿势,她后背靠着沙发,双腿抵着茶几角,整个人无不放松轻松的把想吐露的话都一次性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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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安静微笑着问:“三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心动是什么时候吗?”
单译声音莫名有些沙哑:“不知道。”
他没看林言,只问:“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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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回忆了一下,“你带瓷瓷吃饭跟我和萧晗碰到那次。那天萧晗说话说到了我的痛点,惹哭了我,我跑出去遇到你。我以为你看见我跟萧晗那样会吵我或者不理我,但你没有。三哥,你把我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