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专心的拿画笔,用想像添了一只小羚羊,它跟在大羚羊后面,一直追逐着爸爸,不会跑散,这是亲情的力量。
画到最后一笔,林言脑子里立马蹦出来她曾经做梦梦到的画面。雨中,沈梓欣跪在地上张着嘴对着林言说什么,她流着泪。
说什么呢。可是,林言听不到。
-
沈梓欣会说什么,表达什么?是后悔了,是自责了,还是,想对女儿说声对不起。
没有人会知道。
林言一深想,心口立马就隐隐痛了。
-
如果知道错了,她兴许会回头。
可那个男人,他高高在上,不会认错。
林言不懂,该怎么心无芥蒂的原谅。就算那个时候她是迁怒,现在心已平息,可那一巴掌的震撼,忘不了。
-
林言背着画板拿着相机沿着公路走,身上负重有些累,公路没遇到过路车。她低着头,一步步向前走,有风,头发被吹的凌乱。林言走着走着突然笑起来,她停下。
林言仰着头看天空,看了一分多钟。
一架客机从头顶远远略过,消失成一个白点。
-
风吹到脸上,冷,也沁凉。
她心上有什么东西划过,很轻。
突然梁景暮那句话从林言脑子里蹦出来。
“言言,回来吧。”
-
其实,林言很想去一趟雅鲁布藏江,最用心去拍张景,再认真画一幅,还有常听的格桑花。可惜,格桑花是六月份往后才开。
晚上回来,林言在客栈门口碰到了许愿。
各自对视一眼,谁也都没主动没搭理对方,许愿微微侧了侧身体,把路让开。林言低头往门里进。
-
许愿等林言走两步,突然喊住她。
“林言,傅老师打电话了。”
林言一顿,回头问:“然后呢。”
-
许愿嘴角勾丝笑意,眼神不屑说:“他说临时有事就不过来西藏了,叫我们准备准备也可以离开。下周有场大型摄影展,傅老师特别交代过,你也得跟着过去。”
“知道了。”林言愣两秒,转身走了。
忽然,她停下,回头问一句:“摄影展在哪个城市举办。国内还是国外?”
-
许愿一听,玩世不恭的样子冷嘲道:“你觉得国外你有资格去吗?正巧了,国内,还是你出生地,桐洲。”
原本想怼许愿一句的,听到最后桐洲,林言不由得一顿,迟缓几秒。
许愿盯着林言表情:“听说主办方是一个大老板投资举办的,规模不差于中国世界摄影奖的摄影比赛。专业,业余,学生摄影师和青少年都可以参与,你有参赛作品的话在截止日还可以投递。”
-
林言看许愿,她莫名笑起来。
许愿皱眉:“你笑什么?”
林言抓抓头发,好看的弯了弯唇角,挑眉说:“你确定我参赛?你一向瞧不上我拍的东西,不管好的坏的在你眼里都是垃圾。我参赛投作品的话,被人笑话了,你这个师哥要是落了面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
许愿这人恃才傲物,差的低的难以容忍。
林言刚来那会儿没少受白眼。
林言跟许愿脾气一个冷水,一个热火,向来水火不容。就算林言不挑事,许愿也会有事没事挑她的刺找她错。
林言很烦这个人。
-
许愿:“你以为是我叫的,你那些狗屁作品哪能入我眼,垃圾中的垃圾。是傅老师,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让我跟你转达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