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看了两个小时。也听了雨声两小时。
她好像听到了雨中谁在哭。恍惚一下,什么都没有。哗哗啦啦的能听到什么。
她敲敲头,想什么呢。别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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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雨停了。天见了太阳。
林言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来。这几天连续几天雨,衣服被子都受潮了,因为棉质的,晚上睡着很不舒服。
林言给做饭阿姨打了电话,让来时带点排骨和红枣过来,再带点儿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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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言在翻杂志看。
手机响两声,她把手机拿过来,看到单译的未读消息,她点进去。他电话号码她拉黑了,微信忘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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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问:手怎么样了?
林言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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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单译又发:林言,对不起。
林言盯着最后一条没看走,紧接着单译又发了一条信息蹦到林言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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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我想你。
单译说:林言,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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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下一秒毫不犹豫把单译图像点开,她加入黑名单,并选择了删除。
看着页面没了单译的信息,她心头一阵空落。
却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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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择离婚大路朝天,各走各边,她和单译不是一个世界人,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她不会做任何人的影子,替身。
就连单译他也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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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多左右,林言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林言:“喂。”
对方声音是男的,很陌生,他严谨而严肃说:“请问,你是林言林女士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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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的名字是不是叫沈梓欣?”
林言心里一沉,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高利贷找上了她说些威逼恐吓的话。
她正准备挂,听到对方报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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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师分局刑警大队的,我们今天中午接到报案,在北城的小南山一处山体塌崖下面,发现你母亲的遗体。我们现场做了对比侦察,初步怀疑是他杀。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到北师公安分局刑侦队来一趟。”
林言耳边嗡嗡嗡嗡的响。
她脑子一炸,什么都听不到了。
追妻火葬场脆弱
外面碧空清风,天很明亮,有太阳的余光。林言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她的心冷,皮肤冷,手和脚都冰冰凉凉。
她出门到小区楼下才发现脚上穿着拖鞋,甚至身上体恤衫穿反了,大门钥匙都没拿。顾不上那么多,林言拦车直奔刑警队。
林言从来没这么孤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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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打电话骂她没用的人,下一秒就成了遗体,说没有就没有了。
为什么啊。
如果真是一语成谶,她就不该打那个电话。
她错,千错,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