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译点着烟:“她能找你说什么。”
这回秦子进没出声。难道真要跟单译说,你前丈母娘骂你跟瓷瓷两兄妹关系不干净不清白,瓷瓷是委屈的不行。另外,周子阳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还一副没脸没皮的纠缠瓷瓷。
上周,周子阳发酒疯的强吻瓷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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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林言妈,一个周子阳,都棘手。
这话还是别说了吧,省得给单译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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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进开了一瓶酒,把杯子推单译面前,下巴一抬,笑道:“心情不好,还是喝吧。喝醉了没家回没女人照顾,你今晚就委屈睡我这儿。不过,可没有女人啊。”
单译嗤笑一声:“真当我的床那么好爬?”
秦子进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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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到底有几个女人,哪些爬过他的床,他也没兴趣打听知道。
感情的事就没再多聊,单译不爱别人谈他的私事。没多久,秦子进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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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一眼接听,“宋总。找我有事?”
宋叶城那头说几句。
聊了一会儿结束后,秦子进笑起来,“今天吹什么风都一个二个的往我这儿跑来喝酒。宋叶城一会儿过来。”
单译一愣,他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酒。今天晚上,他话格外少,脸上就没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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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去医院找医生看了手伤,她恢复了大半个月长愈合的地方是彻底又裂了。那个给林言看的医生态度不好,动作不认真,缠纱布时用劲儿挺大,林言忍不住出声,还被骂了。
林言没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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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这个医生估计瞧不起她这种年轻女孩,不珍惜生命,动不动就想不开自杀的。
换以前,林言也觉得残忍,不理解。
亲身经过一些事,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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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林言回了家,她不能洗澡,就烧了热水简单擦了身子换上睡衣。单手抹了护肤品烧开水泡了一碗面,她给沈梓欣打一个电话。
“在哪儿呢,回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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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还有气,说话冲:“没死呢,还知道给我打电话问问,我谢谢你啊!”
没去理会冷嘲热讽,林言面无表情搅着面,语声平静说:“我手本来好一点儿了,因为你今天去闹一场伤口又严重了,医生说有些感染,养不好左手真就废了。我知道你打着我的名头去要钱,口口声声替我叫冤,其实还不是为了钱。单译今天能动手打你,以后他也不会再顾忌你别的。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更不会给你脸。想安稳过日子,你就本分些,别去招惹他们单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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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叫嚷起来:“你就是个窝囊废!你连个废物都不如,你自己不知道要钱,还让我跑去给你讨公道,我被他单译打了,你要不从他那儿给我要点精神损失费,我死给你看!”
林言突然笑起来,面也不吃了。
她越笑越想笑,眼泪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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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那头听着笑,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林言止住笑,她硬声:“好啊,你去死吧。你死后我也不活了,再自杀一次,反正再割一遍更容易。这样我们谁也别逼谁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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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触到了某根神经,她那头把什么东西摔了,气极败坏骂起林言来:“你早巴不得我死了是吧?行,我就死给你看!你别给我收尸!我也用不着你给我收尸!”
通话结束,那头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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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捏着手机,看着一碗香味浓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