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点点抬起,他紧紧勾住她的手指,相贴在一起,再没有一点距离。
郁理这才稳下心,刻意把那点不安与恐慌深藏起来,强迫自己遗忘。
只让自己记住,她临走时温柔的吻,和她的承诺。
*
可她没有来。
少年从白天坐到深夜,又到第三天的清晨。
身体极度疲惫痛苦,却被精神强迫着等待。
第四天,她依旧没来。
情况被医护反应给了郁文生,对方在人找回来后就回到了公司,得知消息,也只说心理医生不久就会到,在人来之前,保证他起码的身体健康,哪怕用强制手段。
那天中午,郁理被按住在床上,强行注射了镇静剂和安眠药。
药效发挥的很快,眼睑合上的前一刻,少年还在喃喃。
“她没有来?”
护士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怀疑自己听错了。
旁边的同事挥挥手,示意她弄好了赶快离开,护士摇摇头,把这句话抛之脑后。
病房里很快再无一人。
只剩床上被绑缚着四肢的少年,陷入昏迷中无尽的黑暗与梦魇。
骗子、骗子、骗子……
骗子。
金雀。
0043 42.别离
舷窗外,连绵的洁云被机翼挡住大半,天幕碧蓝。
机舱内温度略低,妈妈问空乘要了两张毯子,回过头,才发现金雀还在翻书。
“小雀,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金雀闻言点了下头,这才把手上那本心理学书籍缓缓合拢,只是低垂着眉眼,神情怔然出神。
以为她是因为搬家的事而担忧,妈妈把毯子盖在她的腿上,轻轻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