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永安侯的话,她都不知该如何辩解了。也是知道,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无用的。

贺知煜语气切切:“父亲,我已解释几次了,此事与孟氏无关。是曹霖无礼在先,且我妻只是在场而已,她什么都没有做。”

孟云芍听到此话才知道,原来侯爷早就同贺知煜说过,想必也是贺知煜背后回护过她几次,永安侯才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必是这两日背后曹家又起波澜,永安侯终是没有忍住,还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

贺逍却丝毫不认:“什么都没有做?身为主母,引得此事,合该负责!若不是她的女使行状无端,做出此等勾引高门嫡子的事情,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国公爷就这么一个嫡子,你知道为父为了平息他的怒气,说了多少好话!”

贺知煜争辩道:“这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么?大姐和姐夫,不是已经……已经重修旧好了么?”

孟云芍此刻处境危急,然而听到“重修旧好”几个字,仍是觉得讽刺。

贺逍冷笑一声:“哼,既是‘重修旧好’,贺氏就该拿出个态度来。岳家表妹虽也伤了曹家在先,但自己也受了伤,岳氏也已罚了她禁闭思过。我们贺家,自然更该给曹家个说法。今日,便对孟氏鞭责五十,以儆效尤!”

孟云芍听到鞭责五十,心里甚至松了口气。

上次不过柳姨娘一句话,便要罚她二十鞭,这次五十鞭,若是永安侯能就此放过素月,她也认了。

只是二十鞭和五十鞭,只怕对人的伤害也不只是翻倍那么简单了。但她宁可自己躺上几个月,只要能换得素月平安。只盼永安侯罚了她,就别再怪罪她的丫头。

贺知煜急了:“父亲,这事情与孟氏无关!”

贺逍目光如冰刀,缓缓道:“知煜,你该知道,你姐姐还是要在曹家待上一生的。”

贺知煜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忽然道:“父亲既然定要找个人负责,那便罚我吧。是我管束妻子不力,管束扶摇阁的下人不力,是我的错。孟氏不过一弱女,您罚她又怎能让曹氏解气几分?您罚了我,合该更是能给曹家交待的。”

贺逍眼神阴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煜,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