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色,一副受了伤的样子,关切道:“怎么受伤了?”

“无事,不小心犯了些错,军中管得严。”贺知煜简单道。

“犯了些错?”岳夫人狐疑:“你也别唬我,你已是副将,犯了何错才能受如此的惩罚?”

贺知煜踌躇:“我……我与齐小将军意见不合,有所顶撞。”

“知煜!你怎能做如此不知轻重之事!”岳夫人听闻,怒道:“你父亲临终前怎么同你说的,让你争得功名,光耀门楣!那齐家手握十万重兵,定国侯更是你的伯乐!你有何事忍一忍不就行了么?!”

贺知煜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母亲,我知道了。”

岳夫人十分生气,连他的伤也并未多看一眼:“你自己歇着吧,晚些我再同你说。”

岳夫人刚走,李笙笙的女使却来送信:“贺将军,公主邀你晚上同游运河看两岸灯景。”

贺知煜:“今日不行了,我……我受伤了,出行不便,还请您回了公主。”他故意强调了“受伤”二字。

果然,不一会儿那女使去而复返:“公主听说将军受伤了,忽然想起来还有药未给将军送。”

贺知煜心中漾起些春水被风揉皱的柔情,身上虽痛,却止不住地笑了:“小伤而已,不必公主挂怀。”

那送药的女使有些尴尬,低头笑了笑,道:“倒也……不是治伤的药,只是提起受伤需用药,公主便想起这事了。”

她有些为难:“是……是避子药。将军放心,此乃宫中秘药,长期服用于身体上并无大碍。男子若是日日服食,可确保女子无孕事。公主金枝玉叶又体弱,昨日仓促没来得及,以后还请将军……多照顾些。”

贺知煜听闻,冷静了片刻:“好,你放下吧。”

那女使却拜礼道:“还请贺将军见谅,但我得看你喝下,才好回去同公主复命。”

贺知煜端起药碗,将碗中之物一饮而尽。那药苦涩而辛辣,又带着些说不出的奇怪腥味,令人作呕。

贺知煜喝完,头忽然有些隐隐疼痛,但片刻却又缓了过来。

女使:“多谢将军。以后我会日日都来送的。”

岳夫人隐在屋外,听不清二人言语,只知道是公主差人送来了药,心中十分疑惑。

岳夫人虽看中儿子,可自家家世几斤几两还是掂量得清楚的,便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攀得上公主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