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很是盼你呢。”

沈工师心跳漏了半分,停住了脚步,站定悄悄听两人说话。

素月叹道:“最近也不知怎的,心中十分抵触成亲的事情,怕他总提便是一并不想见了。”

李笙笙柔声道:“我懂的,你这是要改变如今的活法了,实在太多焦虑,其实并非抵触沈工师。”

她微笑道:“同你说,我都嫁过一次了,可是再从盛京来的那晚,不还是一样的睡不着?”

素月轻轻笑了笑:“便是你最懂我。”

李笙笙轻声劝解道:“你可莫要再学了我从前和贺知煜那般,搞些误会出来,瞧着沈工师都怏怏许久了,不知是不是为此。嫁妆都给你准备了多久了,本就是两情相悦的,莫生了嫌隙出来。”

素月噗嗤一声笑道:“便是如此关照你的头牌工师!”她看着李笙笙道:“好好好,那我勇敢些,为了你的李记,我这几日便允了!”

李笙笙无奈笑道:“什么呀!倒像我要卖你一般!”两人说着便笑做一团。

……

素月走了,李笙笙又忙着清点了下几个店的进项,过了许久,忽然听见楼上有些响动,她上去便见到了一个活力满满、哼着小曲、手中还画着新样稿的沈工师,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李笙笙试探问道:“沈工师……是听见什么了么?”

“听见什么?”沈工师假作奇道,他笑着说:“我同知煜出去了一下午,想着上午的图还没画完,刚从后门进来的。”

李笙笙没想到贺知煜的劝解能力如此之强,问道:“他寻你了?”

沈工师满面春风:“知煜他用心良苦,对我劝解一番。我已知这世上有许多过得比我更不如意之人,决意振作起来,誓要同掌柜一起把汴京的李记做好。”

李笙笙瞧他振奋模样,笑了笑,便离开了。

晚间李笙笙归家之后,对着贺知煜一阵夸赞,询问他找了何人,用了何法,能如此立竿见影。

“都是小事情,不必介怀。”贺知煜有些得意,微笑似清风萦绕,没有细说,只道:“若非江……若非有位友人今日言语太少,劝解之效还能更好。”

他把李笙笙揽入怀中,轻声温柔道:“日后有困难,便找为夫就是。”

李笙笙环住他,这有些疲累的一日终是有了些好事,虽则她十分奇怪贺知煜如何做到的,此时却也懒于追问了。

一人扛起一切自是飒爽,但偶尔能有所依赖亦是舒心。她心道该是再让贺知煜给自己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