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看莫守有些作茧自缚的规矩,到底能伤到自己几分。我从前也只当我和夫人之间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凡事不想高调。却总有些闲人拜高踩低、胡乱猜测,我不过也是让他们全都安心而已。”

说完,贺知煜便离开了。

李笙笙生辰这日,她一进侯府便惊到了。

最近,她多和贺知煜一直住在皇上特意赐给她的府邸熹园中,未怎么回侯府。

因熹园是御赐,皇上特意差人按照大盛的建筑样式建造,又在侯府旁边,说解她思乡之情,倒也无人说什么。

熹园与侯府距离不远,但人少事少,她一心扑在李记于汴京扩张的事情上,实在无心分出精力应付家长里短之事。

是故当她一进侯府,见到满园子的花团锦簇,锦绣装点,霎时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李笙笙:“……”

过往相熟的下人见她回来,赶忙凑到她身边开始汇报。

“侯爷说了务必得显出排场”“必要叫人知道整个侯府对夫人的重视”“不管是门面装点和菜肴准备都需得按照最高规格”“整个礼程都是特意请教过礼部大人的”。

李笙笙有些无语。

她很想让他不要如此夸张,却没看见罪魁祸首的身影,一问才知他上午有些急事被皇上喊去了军中。

到了晌午十分,宾客云集,贺礼亦是堆成了小山,竟比贺知煜料想的还多来了许多人。

不少人都存了心思,借着庆贺生辰暗暗想看看这位盛京来的公主到了汴京的水土,究竟能不能过得好,自己日后亦是该拿个什么态度。

亦是早有传闻,李笙笙与曾经的孟云芍便是同一人,也都想来一探究竟。

户部沈大人家的钱夫人从前便有些瞧不上孟云芍,看见穿着大盛明丽盛装的李笙笙,同旁边内阁齐大人家的程夫人道:“这不就是……曾经那个身份不高的孟氏吗?”

程夫人却微微一笑:“那是宁音公主。”

钱夫人有些不依不饶:“哎呦,是呀,咱们可是不敢说了。这说是葬身火海了,如今摇身一变,倒像是重新投了个胎一般,又说是公主,反倒变得金贵了许多。”

程夫人听她不敬言语,心道可真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直接走开了。

那钱夫人却又凑到贺知煜母亲岳夫人的面前:“岳夫人,您瞧瞧,这便是呀,儿大不由娘。这三哥儿从前哪会搞这些,可是个上进孩子,如今又同这孟氏在一处,倒是可惜了。”

岳夫人听她讽刺语气,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起来贺知煜说的“不守规矩到底能伤到自己几分”,冷冷问道:“可惜什么?”

钱夫人听她语气不善,愣了一下,又笑道:“你急什么?我是说可惜了三哥儿,怕是要被这风花雪月荒废了!”

岳夫人冷笑道:“我家儿媳那是大盛公主,与知煜这是两邦联姻的亲事,皇上点头允准的!不过小小办个生辰而已,若是见过些世面便不该奇怪。钱夫人如此说,是不敬皇上,还是不敬大盛?”

钱夫人碰了个硬钉子,不敢再胡乱言语。

到了正午,贺知煜才穿着一身戎装进了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众人意料之外之人皇上。

他亦是一身戎装,该是刚刚和贺知煜一同从军中过来的。

众人看见皇上进来,俱是一惊,慌忙跪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