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几支珠钗,心中暗暗想着自己该是有些能安下心的法子,得牢牢圈住李笙笙,让她逃脱不得。
贺知煜一直自诩也算君子,但于李笙笙的事情上,他早已看清楚自己属于什么货色。
什么大度什么宽和什么给对方自由,全都是无稽之谈,也不必再条分缕析找什么因由,到底是骨子里执拗规矩的天性还是后天缺爱,反正结果便是如此。他认了。
这种不安定,除了过往经历,也来源于擅于自省的他发现,旁人眼中的感情与自己所理解的感情是不同的。
在他一板一眼朴素正经的感情观之中,心悦一个人这件事状态简单至极,要么便是毫无想法冰冷相对,要么便是认定对方共赴白头,毫无曲折弯绕的中间状态。
曾经他便觉得对于李笙笙来说也定是如此,所以对方对他示好的些微动作,在旁人来看不过只是有那么丁点意思或者压根便是无意的举动,他便能轻易理解成对方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那些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的。
而如今,他发觉并非如此以后,便又有些过分的自我怀疑。
纵使李笙笙如今说心悦他,亲吻他,与他做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仍觉得自己需要百般努力,莫让如今的一切成为镜花水月。
他待李笙笙离开之后,开始认真思考应对之法。
……
贺知煜想到的首要方法,便是得让李笙笙觉得与他在一起十分好,舍不得离开。
在他过往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未有人对他示范过当如何对一个人好,于是他打算去请教一下自己那个颇会哄媳妇的二哥贺知齐。
贺知齐一贯有些怕自己这个声名在外权势日高又沉默寡言的三弟。
于是当他看见贺知煜顶着一张清冷高深生人勿近的脸,迈进自己院子的时候,很是有些担忧他来寻自己做什么。
自从贺知煜成了亲,大半时间都和李笙笙住在御赐的公主府中,如今回来侯府的时间倒是很少的,之前还一度传出他在相看新宅院的消息。
贺知齐把人迎到厅堂,忙唤了下人上茶,以为他要同他说些家族兴盛、兄弟同心之类的大事,疑心是自己一贯游手好闲惹了这位弟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