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她会突然发狂。”
“你们说,老大姐昨天的话是啥意思,提闵秋雯家里情况做什么?”
知青大队的老大姐和闵秋雯是同乡,知道一个别人不知道的闵秋雯。
闵父出事前,她家天天有无锡排骨可吃,出事后,猪油蒸梅干菜也吃不上一口。母亲带着姐弟俩改嫁,闵母是钢琴老师,模样出挑,继父大老粗,比她母亲大整一轮。在家总说自己占一份好处得两份坏处,两个拖油瓶,怎么算都吃亏,仙女嫁过一回也不那么是味了。
闵秋雯事事求先进,要表现,无非想给母亲争光。
众人沉默,女老师说:“大队长说的严肃处理,闵秋雯拿的如果是别个什么呢?”
别个什么的范围很大,未必不能是刀子、镰刀。
真是刀,那就是杀人害命。怀孩子又怎样,孕妇行凶就不算行凶啦。
另一名女老师跟着感慨,真是刀子,昨天企图用一柄马勺制敌的马师傅,头上那几根毛还不够一刀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