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希望她在插队期间好好表现,争取政治上的进步。
说完,给了她两管红霉素眼药膏。
理论上,雷师傅不该开车送她,雷师傅身上有太多理论外的行为,杜蘅猜不准。唯一能确信的是,雷师傅和她父亲是旧相识。
两人对这份旧相识拒不承认。
陈顺带回的铝饭盒,除1729、汪老师的死亡报告、汪老师的请愿纸条、还有她父亲的遗书。当年汪老师身困东北,单方面想向附近人民医院捐赠遗体的请愿,在她父亲遗书中留有一笔。
时举,他还是称呼汪老师为时举。
哪怕揭批风浪最大的时刻,也没否认过和汪老师的旧情。
“时举的肠病来势汹汹,手术做得马虎,应当怀着极不详预感作出捐赠遗体之决定,盼望手术刀再在他身上划一划,划出对医学有价值的果实。带着请求死去,直到尸身腐败,没人帮他达成心愿。”
“人定胜天的‘人’指的从来是集体,而不是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