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里送却看见上面爬了一只蚂蚁,他连忙又放下。
余下的他不会再吃,但他今夜小心眼到也不想给蚂蚁吃,于是他就地取材,将房间里破旧的炭盆剪开?,用铁皮做了个挂钩,挂钩的上面串了一个可以盛水的铁碗,然后他把挂钩悬到房梁上,又在铁碗中注入水,弄完一看,嘿嘿,蚂蚁要想吃糕点,顺着绳子?爬下来一下就掉进水里了。
吃不到了吧嘿嘿。
沈持把糕点放进袋子里挂在挂钩上,这时?候,三更的梆子?声出?来,深夜了。
大约是忙活一个时?辰跟蚂蚁较劲累的,他打?了个哈欠,终于困了。
遂就寝。
灯一熄灭,他屋中顺着房梁偷偷爬上去的蚂蚁眼看着就要够到点心了,却被一碗水横在面前,往前一步是淹死,往后一步是饿死,它们气得想爬上床啃咬沈持一口,想伤害我的方法?有?很多,只要你伸出?手指放在我身上用力一碾,可你非得用这种让我吃不到又气死我的办法?……
床上,沈持睡得也不安稳,他翻了个身,似乎在回应蚂兄:没错,我是故意的。
就这样从床头翻到床尾,又从床里滚到床外,一夜便过去了。
次日黎明,红日初升。
秦州会馆门前换上了红色八角风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喜庆。
伙计们扫着庭前石阶上的落花,对早起的申掌柜说道:“都说风水轮流转,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元的风光轮到咱们。”
每次会试放榜报喜,会元出?自哪个省,他们会馆的风头就最盛。而?自家今年又要看别家的会馆热闹,他们关起门来喝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