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然被握住，而后往回一拽，南知肩膀撞在一人胸膛上，鼻间萦绕开熟悉的清冽气味和混杂着的烟草味。

南知抬起头，看到顾屿深。

所有人都仰头看着那些放飞的气球，无人注意四周和底下。

他们牵着手，注视着彼此，瞳孔中只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新年快乐，滋滋。”顾屿深低声说。

作者有话说：

滋滋：我喜欢成绩好的。

顾屿深：懂了，我就是滋滋理想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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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 年少（五）

◎“你吃醋啦？”◎

整个寒假南知都很忙碌。

大年初一和父母一块儿回老家走亲戚, 看望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几乎每天都被安排得很满。

知道她会跳芭蕾，还有些亲戚起哄着让她在客厅表演一下。

南知不愿意，也为了躲懒, 后来便常常躲在奶奶房间里不出来。

奶奶年轻时是国内第一批芭蕾舞演员, 南知小时候对芭蕾产生兴趣就是因为奶奶。她房间里还摆着许多当年获得的奖项，证书、奖杯摆了满满一柜子。

南知看着那些奖杯, 愈发笃定自己未来的道路。

她便上网搜了下国内最好的舞蹈类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原以为艺考生的文化课分数线不会很高, 结果却发现并不低, 以她现在的水平压根没可能。

南知这才终于生出些危机感。

一时兴起的，从书包里翻出寒假布置的卷子。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结果她盯着数学卷看了半天, 只做了三道选择题就卡住了。

南知拍了张照，发给顾屿深。

他回复得很快，也是一张照片，白纸上已经写下一串解题步骤, 字迹干净洋洒。

他写得很详细, 连南知这种没基础的都能看懂。

在卷子上写下一个C。

南知闲聊问：[你现在在家吗？]

[顾屿深：嗯。]

[南知：真好，你不用去拜年嘛？]

顾屿深回复说前天去看过外婆了。

他需要拜年的亲戚并不多。

南知想到之前凤佳说的, 顾屿深妈妈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 或许也没有什么可拜年的亲戚。

那他春节都在干什么呢？

虽然南知也不喜欢被各种问学习问成绩的春节氛围，但这样显得顾屿深的春节就太过寂寥落寞了。

南知抿了抿唇, 迅速换话题：[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顾屿深：做完了。]

看看，什么叫学霸。

人家考年级第一可是有理由的。

[南知：等我回北京来找你教我做题。]

他回了条语音, 一点开就是磁沉的笑, 漫不经心地调侃：“长大一岁你这觉悟高不少啊。”

“……”

南知悄悄撇了撇嘴, 回复：[突然发现再不学可能要没大学读了。]

他又是一条语音：“什么时候回北京？”

这话就有很多种解读了。

可以是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教你做题。

也可以是,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