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织着的灼热呼吸也开始变得胶着。

南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好像知道。

只是身子动不了，手也动不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彻，南知下意识地手一颤原来他没攥紧，很轻易地就挣脱出来。

莫名心虚，她理理头发，接起电话：“喂，妈妈。”

妈妈问她买到回来的车票了吗，南知答：“买到了，下午就回来，您不用过来了。”

顿了顿，她朝顾屿深瞥一眼，小声补充，“顾屿深和我一起回来。”

……

那天后来两人都没再提及这事。

回到北京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默契，没告诉朋友们两人在S市的事。

年前出了考试成绩，南知原本还担心自己会影响他的期末成绩，结果又是年级第一。

而南知的芭蕾比赛成绩也正式公布，拿到了唯二的特等奖。

-

凤佳期末考考了年级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缺考的南知。

因此整个寒假都没过好，还被强迫性地报了一堆补习班，直到除夕那天才解放。

重获自由，凤佳叫上众人一块儿去跨年。

钟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多是年轻人，特意打扮过，拿着成千上万个气球，各式各样的都有。

南知穿着件红色的羊绒斗篷，长发披肩，还特意拿妈妈的卷发棒卷了个波浪弧度，衬得人更加娇憨可掬。

越是临近零点，周遭就越是兴奋嘈杂。

南知在这时收到康骁的短信，住她新年快乐。

自从上回南知在学校操场和他说清楚后，康骁就很少再来找她，不过偶尔也能在一些场合见到他。

南知回复一个“你也新年快乐”。

康骁是秒回[滋滋，能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吗？]

后面跟着两个哭脸表情。

“……”

[康骁：我还是很喜欢你，不想放弃。]

“……”

人群拥挤，肩膀抵着肩膀被推着往前走，凤佳他们已经到前面去了，这会儿站在她旁边的是顾屿深。

南知胳膊撞撞他，问：“康骁人怎么样？”

他蹙了下眉：“我怎么知道。”

“你跟他不是朋友么。”

“不熟。”

“哦。”南知想了想，又换了个方法问：“那他成绩怎么样？”

“不怎么样。”

“……”

特直白。

南知点点头，低头继续回信息：[我喜欢成绩好的。]

用凤佳的话来说，如果恋爱和学习挂钩，那恋爱也会变得毫无乐趣。

她这是帮康骁从爱而不得的痛苦里走出来。

人群忽然加速涌动起来头顶巨大的钟楼上指针转动，还有最后一分钟，就到新的一年了。

大家拥挤着往前走，想更靠近些，去钟楼底下拍照留念。

南知正低头回着信息，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撞，人群一下子被冲散。

想回头找，大家都高举着手机，层层叠叠的，压根看不清人脸。

她喊一声：“顾屿深！”

被淹没在人声中，无人回应。

到最后十秒，众人终于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钟楼秒针，一起高声喊着倒计时，一声比一声响，成了万人合唱。

南知被这氛围带动，也不再找人，仰头跟大家一起倒计时。

喊到最后一秒。

众人纷纷松开手中气球，五彩斑斓的气球瞬间腾空，像是在天际映下一朵朵的鲜花。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