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恶趣味。

南知忍不住翻白眼,“那我那时候不是以为你比我大么。”

“本来就比你大一岁。”

“才大一岁就得叫哥啊?”

“不然呢。”他笑得胸腔在震,闷着声,“有没有礼貌。”

南知看他一眼,很正直,坚定拒绝:“不叫。”

“行。”顾屿深点点头,喝一口酒,再次靠近她耳边,视线向前,没看她,淡声,“晚上回去我们再谈这问题。”

“……”

我该听懂你这话吗?

之后又不少人提了问题,凡是跟南知有关的,顾屿深都二话不说发去彩头红包,像极了奢侈挥霍的纨绔二世祖。

倒是南知这头,有人问想不想知道顾屿深那会儿一周能收多少情书,南知没兴趣,说自己跟他收的情书不比他少多。

又有人问想不想知道顾屿深大学后跟旁的女生的合照,南知也没兴趣,合照而已,她可不想成为整日吊在男人身上管着他不能跟任何异性来往那种人。

直到周越问:“我这儿有个他高考结束后的视频,要看么?”

南知目光这才动了动顾屿深高考后的视频。

而后一言不发的拿起手机,给周越转账。

周越笑:“咱南姐的彩头可不容易啊。”

南知摊开手心:“视频呢。”

“发你。”

周越从云盘里翻出那个久远的视频,发给南知。

那是高考结束后当晚,周越父母都不在家,他邀着众人回自家玩,他家地下室是休闲室和影音厅。

他爸还在地下室藏了不少好久,周越开了几瓶,众人很快就都醉得七倒八歪,开始举着话筒鬼哭狼嚎地唱歌。

后来轮着顾屿深。

他没点歌,只是正好轮到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

他人靠着沙发背,手里握着话筒,目光淡淡看向屏幕,嗓音低沉,跟其他喝醉的人完全不同的状态。

南知低头看着手机,心跳渐渐放缓了。

尽管顾屿深没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她还是能从那些颤抖的尾音与睫毛中感知到,当时顾屿深在想什么。

这是一首唱给当时在千里之外的她的歌。

她第一次到顾屿深唱歌。

“我都不知道。”南知声音轻轻的,克制着此刻的情绪,不想在今天去刻意煽情,“原来你唱歌这么好听。”

顾屿深捏着她手,不轻不重地揉,轻笑,没说话。

周越说:“咱滋滋都发话了,不唱一个可说不过去了。”

众人大多都没听过他唱歌。

顾屿深向来懒得去参与这些活动。

只是这会儿侧头,问南知:“想听?”

南知点头,说想。

“行。”

酒吧里最不缺的就是设备。

顾屿深过去选了歌,而后走上一方半圆高台,坐在高脚椅上,往上调试眼前的立式话筒。

前奏从音响里传出来,音质优越。

他选的歌是《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男人脱掉了外面的西服,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臂弯,时间晚了,发型也不如先前那么服帖,几缕碎发落下来,耷拉在眉骨处,显得更为散漫慵懒。

他俯身唇靠近话筒,嗓音磁沉,抬眼看向南知时目光又温柔到极致。

南知看着他,心跳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