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艾脑子有大病。

就算她今晚真要和池靳予那啥,第一次就穿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不幸中的万幸,半透明纱裙外还有一层正常的缎面真丝睡裙。

听见有人在敲门,南惜应了声,把外层睡裙穿好,腰带迅速打了个蝴蝶结。

池靳予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个冒热气的小碗:“刘姨煮的安神汤。”

南惜愣了愣,眼神在问为什么会有这个。

男人笑着解释:“那天在你家,不小心听到陈阿姨和下人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易梦魇。这是我用过的方子,效果不错。”

南惜没多想,接了过来:“谢谢。”

微苦的味道萦在鼻间,她拧拧眉,闭眼仰头一口干了。

池靳予接过空碗,不知从哪变出颗水果糖。

南惜眼皮怔怔一颤,拿糖时触碰到他指尖,熟悉的温度,她心口却忽然被烫到,身体也莫名燥热。

一定是这房间气氛太暧昧,太让人想入非非。

她凝神在舌尖的甜味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被那股似是而非的旖旎搅乱心神。

等她吃完糖,池靳予才出声:“那我走了?”

“嗯。”

见她没打算挽留的意思,男人眼底稍现出挫败,最后无奈低了低头,温热气息拂过她前额:“不亲一下么?”

南惜抿紧唇,耳朵瞬间被身后帐幔染了色。

池靳予笑着吻上去,温柔地挑开唇缝,肆意勾走她舌尖水果糖的香甜,和残留的那一丝苦。

两股味道混在一起,最后只剩下甜。

真丝缎面太滑,蝴蝶结在细微的摩擦中散开。男人中途让她换气,抵着她额头睁开眼,目光被无声牵引着,往下移。

这一眼差点要了他命。

南惜感觉到对方乱了一阵的呼吸,被危机感冲昏了头,急忙解释:“表姐买的,不是我……”

声音被吃掉,人也被摁着后腰紧贴过去。

皮带扣是凉的,但很快热了。

“一个人睡怕不怕?”急吻中他哑声问她。

她被皮带扣硌得想哭,又被堵着唇,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不……”

他提前忏悔,并深深地鄙视自己。

然后把所有的道德,尊严,面子和底线,全都碾碎。

他扣着她后脑,不给她一丝躲闪余地,滚烫气声落在她耳边:“惜惜,我怕。”

第31章 第 31 章 除了和我约会,不要想其……

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 只有超出语言系统的预感,就像简单生物的应激反应,凭着本能捶他肩膀。

但仅剩的矜持, 矫情, 又或者一点点害怕, 通通投降在他温柔的攻势里。

大红被褥陷下两人的痕迹,褶皱从床边翻滚到中央。丝滑的绸缎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儿,明明刚才还在他手里。

老房子灯不够亮, 昏昏黄黄, 照着聊胜于无的轻纱,不明显, 却更勾人。红色和白色,早已纠缠得不分彼此。

曾经让他疯狂迷恋的地方,被他滚烫的呼吸掠过,膜拜。女孩轻颤里带着哭腔,他的头发被她抓乱。

维持一整天的完美发型,到此刻才变得一塌糊涂,像终于记起为今天的仪式落幕, 开启一个温热潮湿的夜晚。

从前南惜喜欢飞机落地的失重感, 但就在那彻底失去掌控权的两分钟, 她突然再也不想坐飞机了。

她踩着他, 抓着他头发哭出来。

窗口花瓶里斜立着几朵玫瑰,喷洒的水滴在月色下盈盈闪光,风过时, 花瓣轻颤,水珠溅落。但很快又凝了层花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