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手放到他鼻子下面,探不到气息,泪腺奔涌,瞬间哭出来。
“薄慎,你坚持一下,会有人来找我们的,你千万不要有事……”
她抱着他的头俯下身,滚烫的眼泪都落在他头发里:“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你不要死,我还没有答应你呢……你说你有耐心,难不成是骗人的吗?这才多久……”
“你要是死了,就是渣男。”
“如果我不死,你答应吗?”一道微弱嗓音仿佛从虚空里飘来,猝不及防。
祁书艾沉浸在悲痛中,边哭边点头:“我答应。”
突然脑袋一灵光,意识到什么。
哭声戛然而止,她甩开这人脑袋,直起身,对上一双好整以暇的眸。
祁书艾x薄慎(8) 我让你玩儿个够。……
“……薄慎。”起初那阵失而复得的惊喜, 被强烈的恼怒淹没掉,“你捉弄我!”
“没有。”男人攥着她的手不放,“我真的头很晕, 胸口也痛。”
祁书艾面色一凝,忍不住紧张。
他勾起唇,从她手腕握到了手指:“放心,死不了。”
祁书艾咬咬唇, 瞪过去:“你刚刚骗我,不算。”
男人故意装傻:“什么不算?”
祁书艾脸热, 捶了他胸口一下。
薄慎拧眉咳嗽两声,忽然捂住胸口,满脸痛苦的表情,祁书艾惊慌失色:“没事吧?”
“没事。”他望着她晕红的眼眶,凌乱的头发,咧嘴笑了。
虽然滚下来后那十几秒,五脏六腑都像被移了位,要被震破,他甚至有过豁出命去的觉悟,到这一刻, 忽然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家庭医生给两人做了检查,祁书艾没事, 到底被他护得严严实实,薄慎疑似轻微脑震荡,去医院做了CT, 好在问题不大。
但内脏受过冲击和挤压,担心突发内出血,医生建议留观二十四小时。
薄慎父母听说, 连夜从新加坡赶回来。
那会儿祁书艾刚给他买完早餐,这家伙点名要卢记的羊肉包,难伺候得很,她排队排了十几分钟,买到后又怕凉了,捂在外套里,一路小跑回医院。
打开门见到薄咏德和钟素言,愣了,差点把包子掉到地上。
钟素言早就听说过儿子铁树开花,在追祁家那个小姑娘。
见着人,无比热情地迎上来:“天这么冷,还去给他买什么早餐,随便点点外卖就好了。”
祁书艾尴尬地僵在原地:“阿姨好。”
“哎,乖孩子。”钟素言摸摸她头,一脸慈祥,“还是闺女好,会疼人,不像我家这臭小子,一把年纪还让父母操心。我跟他爸在新加坡出差,吓得我们半夜赶回来。”
祁书艾疑惑地看了薄慎一眼,男人冲她勾唇,淡淡的,透着股熟悉的玩世不恭。
难道他父母不知道他是为了救她才进医院?
薄咏德很快解答了她的疑惑,望着薄慎严厉训斥:“要你稳重一点稳重一点,快三十的人了,不是二十出头,家里设宴,你跑去赛什么马?我还指望你继承铂锐,你这不着调的样我怎么能放心?”
面对父亲的耳提面命,薄慎一句也不解释,全盘接受,虚心认错。
祁书艾看着他半点不露委屈的坦然神色,心口止不住柔软晃荡。
“医生说他差不多没事了,艾艾中午要不要跟我们去吃饭?”钟素言握住她手舍不得放开,眉眼间都是满意和欢喜,“一个朋友在御都请客,听说你喜欢那儿的饭菜?”
“……”祁书艾脑袋一嗡。
她不是喜欢那儿的饭菜。
满打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