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够磊落的是她。

是她带着三十二岁的记忆,任性地改写这一切。

可惜她说的他都不信,仿佛她真是一个见色起意,要借他来刺激池昭明的坏女人。

虽然她很清楚,就算是坏女人他也爱。

只要她一红眼,他就心软吻她。

后来她气喘吁吁地勾着他脖子,双眸水光潋滟,娇媚如潮:“哥哥。”

“嗯?”面条早已冷掉,可他的呼吸炽热。

“要不要娶我?”她问。

男人眼底有一瞬波动,随即无奈勾起唇:“你还没到法定年龄。”

“那等我过二十岁生日。”她用睫毛扫过他脸颊,“你就娶我,好不好?”

他当她是情浓时的玩笑,轻声应:“好。”

*

南惜竭尽一切对他好。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回程时她和朋友包下的头等舱带他一起,举止亲密,毫不掩饰。

他以为她更在乎池昭明,可她从未给过池昭明一个眼神,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池昭明在海边为她买的礼物,她直接叫空姐拿去扔掉,然后转头问池靳予:“哥哥,我送你的谢礼呢?”

“这个吗?”他从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裤兜里,掏出那晚她圈进他无名指的易拉罐拉环。

像是被认真打磨过,原本扎手的边缘变得光滑。

早知道他会如此珍视,南惜还是感动了一下,旁若无人地抬起头,亲他的脸。

坐在后面的陆西辞假装被扎了眼睛:“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瞎了。”

朋友们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这么主动过,一个个目瞪口呆。

可她偏要明目张胆,让所有人看见她对他的特殊。也要像他给她的婚礼那样,大张旗鼓,宣告天下。

坐在角落的池昭明捏坏了一个纸杯,在南惜从洗手间出来时,拦住她。

“南惜,我哪儿惹你生气了?”池昭明把她困在走廊,低声,“你不满意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二少爷想多了,你没有惹我生气。”南惜目光平静地望着他,“该说的话我那晚已经说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如果你不愿,那就连朋友也别做了。”

池昭明死死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破绽,可一点也没有。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池靳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南惜面无波澜:“二少爷的家教,是对长兄直呼其名吗?”

“我早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他骗了。”池昭明赤红着眼,濒临失控,“他抢了我的家产还不够,还要对你图谋不轨,他根本没有真心。”

熟悉的话再次到耳边,南惜凉飕飕扯着唇:“究竟是他图谋不轨,还是你不配?”

“南惜,你清醒点。”池昭明掐住她肩膀。

本不该属于梦里的疼痛,瞬间从肩头蔓延。

但很快,池昭明的手被一股大力扯开,南惜随之颠簸的身子也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沉香味裹卷着她,分外安心。

“池昭明,你错了。”南惜搂住池靳予的腰,笑着仰起头,盯向男人清俊的侧脸,“是我对他图谋不轨。”

从始至终都是她主动。

放饵,下钩,不得逞不罢休。

池昭明怒气冲冲地走了,隔着帘子,逼仄的走廊只剩下两人。

头等舱洗手池的镜子光亮可鉴,映出两人暧昧的身影。壁挂香薰散发出清新的玫瑰花香,仿佛有让人情迷的功效。

他调的那款春宵百媚,里面就有玫瑰花香,在无数个夜晚成为他们燃情的助剂。

“飞机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