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她走向他呢?
如果她主动走向他,他是不是就能勇敢一些,自信一些,让那份埋藏已久的深情在青天白日下,在她面前,像他望着她的眼神那样闪闪发光?
棕榈树叶沙沙地响着,远处海浪一声叠着一声,仿佛要翻滚而来。她眼前交融着梦境和现实,脑海闪过他们之间数不清的过往,或未来。
一幕一幕,驱使着她走过去。
番外15 摸过哥哥的腹肌,还不算熟?……
薛娆朝姐妹们使眼色, 酒店经理带完路也自觉消失。别墅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靳予把黑檀木制的房卡递给她:“你昨晚落下的。”
不是落下,是她故意留在藤椅上。
南惜假装恍然的样子, 接过来,笑盈盈看他:“谢谢,要进来坐坐吗?”
“不用……”男人张了张口,被她打断。
“刚调的帕洛玛, 我去给你拿。”南惜转身往吧台走。
薛娆的手艺,她借花献佛。
池靳予鬼使神差地跟她进屋。
玻璃杯沿挂着西柚和柠檬片, 冰镇的龙舌兰包裹着香甜气息,男人站在吧台边,小口细品。
半晌,抬眸问她:“你习惯早上喝酒?”
“喝酒分时间吗?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南惜在对面托腮看他,一双凤眸亮晶晶的,视线全落在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热烈,“开心的时候,喝点酒会更开心。”
男人笑了笑,眼神认同:“是, 酒精会放大情绪。”
他从不在失意时喝酒,因为酒并不能消愁, 那是病入膏肓的人饮鸩解毒。
猝不及防地,那抹亮晶晶撞入他眼底:“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池靳予错愕地望着她。
南惜眉眼清亮,似漆黑夜空唯一的那弯月牙:“我的酒, 有没有让你更开心?”
男人微垂下眼,像是积攒过勇气后,才重新看向她:“有。”
南惜忍住了想吻他的冲动, 只是专注地捕捉他眼底那一丝紧张和慌乱,虽然二十四岁的他和几年后一样,十分擅长掩藏情绪。
她还是发现了,就像昨晚他毫无预兆红掉的耳垂。
越是可爱的反应,越无法掩藏。
女孩喝过同样香味的酒,西柚掺着龙舌兰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又或者早已交融汇聚,不分彼此。
整层楼只有他们两个,池靳予像是后知后觉般,嗓音和目光一道沉下来:“东西送到了,酒也喝了,谢谢你的款待,我留在这里不合适。”
南惜望着他笑:“哪儿不合适?”
池靳予放下酒杯,眸色转深:“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把人请进屋。
“知道啊。”南惜笑意更浓,“你是池家的大哥哥,对不对?我见过你。”
男人身侧的手指攥了攥,喉咙干涩:“……见过我?”
“嗯。”梦里的她胡说八道都不用打草稿,“在我哥的毕业照上。”
明明,以前她从未注意到他。
顿了顿,她十分认真地说:“你比祁景之长得好看。”
此话一出,她如愿看到男人轻微变色的耳垂,但不如昨晚那么明显。
他像是有了耐受力,面色如常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你哥提过我吗?”他问。
这次南惜说了实话:“没有。”
因为曾经的误会,祁景之从没提过池靳予一个字,或许也间接造成她对他的不了解。
所有命运都是环环相扣。
手机突然响起来,南惜拿出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也同时落入那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