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虔诚得像在许愿。

南惜知道,这是他心里的话。

即便她属于别人,他也要她每天都快乐。

这个傻子。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他才是那个能给她快乐的人。就这样守着毫无希望的爱意,消耗自己。

南惜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孤独地消耗了那么多年,才一身风雪,满心疮痍地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想把他那颗破洞的心修补起来。

南惜新拿了一瓶啤酒,把拉环扯开,递给他。

池靳予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

“这是谢礼。”南惜眨了眨眼睛。

拉坏被圈进他手指,夜色浓稠,十八岁女孩娇俏的容颜对他绽放,纯白里透着粉,像一株美丽又暗藏危险的晚香玉。

五指连心,他听见自己的心脏飞速陷落。

哪有给第一次见面的异性送戒指的,虽然她这枚戒指略显草率,但意义实在暧昧。

池靳予看着无名指上冰凉的拉环,手仿佛变得千斤重,第一次害怕弄丢一样普通到随处可见的东西。

即便只是她一时兴起,对陌生人开的玩笑。

直到烟花结束,蓝眼泪消失,整片大海重归平静,只剩下原始的浪花,随风起随风止。

南惜笑了笑,起身:“我要回酒店了。”

“好。”他知道她就住在后面的别墅区。

南惜没再说什么,也没问他电话号码,留联系方式,只携着一股幽香,裙摆和发丝从他的眼前拂过。

她醒时就找酒店换了香薰,是他喜欢的中式合香,凉凉的,带着森林般的清幽。

到酒店大堂,南惜去找前台:“我房卡弄丢了,麻烦帮我重开一张。”

“好的南小姐。”她这张脸就是身份证,前台迅速帮她办好,卡递给她,“有需要再联系我哦。”

“谢谢。”

南惜订了四栋别墅,男孩两栋,女孩两栋,虽然有那么一两对情侣,但都是高中毕业才确定关系,纯得很,没到住一间房的地步。

昨晚她们逗薛娆去找陆西辞睡觉,薛娆羞得躲进房间,一晚没出来。

南惜看着坐在客厅里打牌的三个女孩,有点恍惚。

真实的生日那天,她是被池昭明单独带出去,而且贡献了不太美好的初吻。

回来时,薛娆她们也一样在打牌。

可这是梦,她很清楚,否则在海边的时候,这群人不会无故消失。

就算是梦,她也想好好经历一次。

在十八岁时遇到池靳予,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望的。

南惜坐下玩了几圈牌,心情好,输给她们好多,薛娆嚷嚷困了要回房,一看时间,都零点过了。

南惜知道今晚没戏,二十四岁的池靳予,同样是天黑后不会去女孩住处敲门的绅士。

但梦里这一夜,她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醒来,依旧在这栋海边别墅,听着海浪声,望见一片水天相接的蓝色。

在楼下吃完早餐,接到酒店经理打来的电话:“南小姐,有位先生说捡到您的房卡,给您送过来,是我们前台帮您收下还是”

“让他送进来吧。”南惜用叉子搅着意面,勾起唇,“麻烦带路,谢谢。”

“好的。”

别墅区路况复杂,精致的布景和娱乐设施,一块又一块不同风格的花园被棕榈树隔开。

但南惜站在楼顶的无边泳池旁,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就像从高处俯瞰迷宫。

她看见那个挺拔如玉的男人跟在经理身后,穿过大堂,绕过好几个弯道,偶尔被遮掩到棕榈树茂密的枝叶下,然后再惊艳地出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