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西辞给她全撒上去。
南惜挽着薛娆胳膊,跟她一起当试吃小白鼠,等烤肉熟了招呼朋友们过来,全程没搭理池昭明。
无论这一遭是不是梦,哪怕她真的回到十八岁,也不会再选择池昭明了。
池昭明从来没想过向南惜告白。
没有必要。
这个从小就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孩儿,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会义无反顾留在他身边。
偶尔给一点甜头,她会更死心塌地。
南惜很少对他闹脾气,如果不高兴,稍微哄一哄就好。这次她生气生得莫名其妙,说不理人就不理人,竟然也没乖乖穿他送的裙子,池昭明头一回感觉对她失去了掌控。
薛娆提出给南惜拍一个成年礼的纪念视频,陆西辞在旁边调试摄像机。
南惜和朋友们喝酒,特意叫一个姐妹坐过来,和薛娆左拥右抱,没让池昭明近她的身。
有人开他俩玩笑:“池少,你是不是惹公主生气了?还不赶紧哄?”
池昭明无所谓地扬眉:“别闹,我俩好着呢。”
“你俩?”那人接着煽风点火,“谁跟你俩?人答应你了吗?”
“是啊池少,都成年了,不算早恋,什么时候跟公主要名分?”
在她的朋友们面前,她是公主,池昭明再得她喜欢,也不过是仰赖她宠幸的那个,哄好她就能风风光光当驸马。
或许也正是这样,让池昭明更想拿捏住她,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所谓的男性尊严看得很重,南惜以前不明白。
可直到她读懂池靳予,看着那个位于金字塔尖的男人为她低头弯腰,将她捧在手心,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宠她,敬她,被人调侃是赘婿,驸马,甚至妻奴,也毫不介意。
男人真正的尊严和地位,从来不是靠拿捏一个女人来证明。就像她从来不仗着池靳予爱她,敬她,就引以为傲。
一个人是有多么肤浅和贫瘠,才要追求这种低级愉悦和成就感。
她用三十二岁的心态去看十八岁的池昭明,只觉得愚蠢可笑。
“你们懂什么?”池昭明轻嗤一声,“别瞎掺和我跟我媳妇儿的事儿。”
“哎哟哟,媳妇儿都叫上了。”
“什么时候表白的?恭喜啊。”
“这么大事儿竟然悄咪咪的,也不让我们做个见证。”
众人起哄着,突然,南惜重重地将酒杯搁在茶几上。
全部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朝她看过来。
南惜抽了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拭美甲片上沾的酒液,没看池昭明,语气毫无波澜地说:“这种称呼不要乱叫,怪让人误会的,我还是单身,池少爷再坏我名声,就请你出去了。”
朋友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信南惜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最后有人拍拍池昭明的肩:“你真惹人家生气了?”
池昭明一脸懵:“我没有啊。”
“正好大家都在,我把话说清楚了。”南惜笑了笑,给自己倒一杯酒,端起来,眼神清澈而认真,“我和池少爷只是朋友,就算平日交集多了些,也不过因为我爸和池叔叔关系好,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以后不要再开我玩笑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南惜你在说什么……”池昭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觉得呢?”南惜目光冰凉地扫向他,只一眼,嫌弃地撇开,问陆西辞:“时间差不多了,陆哥摄像准备好了吗?”
“OK。”陆西辞把三脚架固定好,朝她比了个手势。
夜色弥漫的海边,突然出现点点蓝色荧光,顺着海浪不断地被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