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需求并没有随着年岁渐长而变化, 有时候南惜甚至会错觉,他们依旧处于热恋期。

如果不是自己明显成熟的这张脸,和那两个转眼就上小学的孩子。

池靳予也没怎么变化, 无论是体力,身材,还是令她一如既往着迷的脸蛋,依旧紧实的腹肌。

他也依旧会在无数个照例温存的夜晚, 突然拿出一样小惊喜。

雕刻成兔耳朵的红宝石项链被戴在她脖子上,男人吻了吻她的额头。

南惜仰头也亲他:“这次是什么礼物?”

他奇奇怪怪的理由似乎总也用不完, 除了节假日,生日,结婚纪念日,还有每一个节气,月圆,月缺,院子里某棵树发新芽,都可能是他送礼物的由头。

池靳予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庆祝朝朝和暮暮上小学。”

南惜失笑:“那你该给他们买礼物。”

“没有老婆哪儿来的他们。”他吻住她唇,极尽珍惜的目光沉入她眼底,“礼物该给你, 你最辛苦。”

她怀孕那十个月,在手术室那半个多小时, 生完孩子那副破碎虚弱的模样,每想起来,就会觉得对她再好都不够弥补这一切。

肚皮上的疤消失了, 她的皮肤依旧紧致,年轻,看起来就像从没生过孩子一样,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太会回想那些过程。可他用了七年,依旧忘不掉每一个心疼又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经受过什么。

每年孩子生日,他都会当着孩子的面送给她一份礼物。

朝朝和暮暮除了吃生日蛋糕,也会送她礼物。

他要让孩子也知道,生日不仅是庆祝自己的出生,还要永远记得妈妈的付出。

所以他们家不是传统的严父慈母,在孩子面前,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是南惜。

但夫妻独处时,还是她妥协更多。

拗不过他没完没了的缠。

没多会,他刚送给她的兔子耳朵,再次抵着床头悠悠地晃荡起来。

夜半更深,意识混沌间,南惜恍惚缥缈地入梦。

……

耳边有海浪层层叠叠拍打的声音,鼻间满溢着海水的咸腥,与浓烈的香薰气味混杂在一起。

南惜许久没闻过这种现代香,觉得刺鼻,即便是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定制香薰,她还是不太习惯地皱了皱鼻子。

常年闻着池靳予焚的中式香,她味蕾被养得十分敏锐,更喜爱淡雅柔和的自然香气。

迷糊间,有人抓着她胳膊摇晃:“南惜,快起来啦,准备吃烧烤了!”

睁开眼,她看见薛娆,愣了愣。

此刻她面前的薛娆是短发,十八岁时的样子。

薛娆见她发愣,用力揉她脑袋:“醒醒!要不要我叫池昭明进来”

“不要。”南惜打断她,强自镇定,“你先出去吧,我洗漱化妆。”

“好。”薛娆笑笑,“少爷要我提醒你,记得穿他送的裙子哦。”

“……知道了。”南惜垂下眼,撇嘴嫌弃。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穿着池昭明送的裙子去海边看蓝眼泪。

她记得这一天。

打开衣帽间,最显眼的衣架上,果然挂着那条裙子。

是梦吗?还是她回到了十八岁?

难道之前经历的一切才是梦?

南惜靠在衣柜上,心脏跳得很快,手指颤抖着拨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南惜把自己关在衣帽间冷静很久,直到池昭明电话打过来。

她挂掉,另挑一件自己带来的裙子穿上,化了个淡妆出